仙童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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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第一章:争当信使
九宵云外有一座大山,名叫庄耳山,山势连绵,一望无际。山上四季如春,青绿如海。说不尽的佳木仙草,道不完的珍禽异兽,更有仙洞、怪石,潺潺流水,端的是天然的一处仙境。
山顶有一座道观,名为无为观。观主是睿鬆道长,手下共二十名道童,目前少了四个。此刻,那十六名道童在前院的空地上正在捉对厮杀。当真是剑光闪闪,身形如风,杀声阵阵。
虽是演练,也都当真出力。师父说过,平时不玩真的,当你对敌时,肯定要吃大亏。
睿鬆道长身着灰衣道袍,手持拂尘,目光在众弟子身上逐一扫过,严肃的黑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手捋着山羊胡子,轻轻点头。
睿鬆这一辈子最骄傲的成就之一便是创立了两套剑法,一是追风剑法,二是无影剑法。前套攻守兼备,严谨沈稳,且雄浑大气,不难学也很实用。这套剑法弟子们已经练得滚瓜滥熟了,当师父的基本满意。让他苦恼的是弟子们对第二套剑法的领会上有问题。
因为有问题,这套剑法弟子们还不会运用。睿鬆多次讲解过这套剑法的灵魂所在,但弟子们能上道的仅用二弟子一人,道号为一朗子的那位。
一郎子和大师兄一焰子杀得难解难分,剑光耀眼,杀气腾腾,一会儿脚踏实地,一会儿跳到半空,那雄姿英发的风采像两只飞龙。往往在危险时绝处逢生,时时在平静处风生水起。连睿鬆都看得津津有味,暗暗讚歎。他的弟子中最杰出的就是这两位了。三弟子稍逊。
由于气势不凡,其他弟子都停下观看,自动分为两个阵营,不时为自己喜欢的人叫好,都盼着自己人快些胜出。
正看得过瘾,从门外匆匆跑进守门人刘五。这是个瘸子,一脚高一脚低的,可腿脚并不慢。
睿鬆沈声问:「刘五,何事如此慌张?」
刘五来到近前,施了一礼,回答道:「回观主,月宫派人来送信了。」
睿鬆哦了一声,双眼闪过一道喜悦的光芒,颤声道:「人呢?人在哪儿呢?」
刘五说道:「就在山门外候着呢。」
睿鬆麵带笑容,就想亲自迎接,刚迈出一步,就觉得不妥,自己好歹也是一派的掌门,亲自出去,于礼不合,便吩咐道:「刘五,将人请到客厅。」他急忙奔客厅了。瞎子都能看得出,他有多激动。
刘五答应一声,又匆匆出门了。
一朗子和一焰子也停止练习,都擦了擦汗,和大家一样,目光望向院门。大家都想看看,月宫派来的女人会是什幺样子。
要知道,这些弟子终日在山上读经习武,很少下山。有的连女人是啥样都不知。就是一朗子和一焰子吧,除了公干时见过些女人外,平时只能在山上见见母猪,母豹,母老虎罢了。
众弟子都想瞧瞧真正的女人。大家都想,月宫派来的女人肯定不同凡响。要知道,师父单恋月宫主人已经多年了。大家都想通过来人的身上,想像一下月宫主人的容颜。
盼望着,盼望着,门终于开了,在刘五的陪同下,月宫的人终于进来了。準确的说,那是一位妙龄少女。绿色的长裙包裹着玲珑的身材,杨柳般的细腰款摆着,造成酥胸的微颤,圆臀的摇曳,一波波的诱惑蕩漾开来,使大家都不禁目瞪口呆,变成傻子,抵抗力稍弱的都流出了口水。
连一朗子这样冷静的少年也感觉心醉呀。这姑娘不止身材好,相貌也清新俏丽,那头发象黑云一样黑,那脖子象白云一样白。最好看的还是胸臀啊,不知道衣服后是什幺样子。
一朗子为自己的邪念感到了脸红。作为一个道家弟子,怎可有如此想法呢?实在惭愧。
那姑娘莲步姗姗,姿态美妙,见到这幺多的少年男子盯着自己看,芳心也如鹿撞,有些生气。若不是顾忌身份和场合,她早就出手大发雌威了。
但她可没有低头,反而勇敢地跟他们对视,目光中有了怒气。众弟子被她的刀似的目光逼得一个个低下头来,就连一焰子这样的强悍的家伙也不能例外。只有一朗子没有低头。只是他的目光 充满了惊豔和欣赏,没有其他人的粗俗和猥亵,简直像要扒光她衣服似的。
那少女缓缓向他们走去,大家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不由后退,只有一朗子立在原处。少女来到跟前,一朗子闻到了淡淡的香气,说不準像什幺花香,让他的骨头发软。
少女上上下下打量他几眼,说道:「你是谁?为什幺这样看人?」声如百灵,动人心魄。
一朗子深吸一口气,微笑道:「在下一朗子,是无为观的二弟子。我看姑娘没有一点亵渎之意,只觉得如花似玉,飘逸出尘。即使心灵落些尘埃,此时也一扫而光了。哦,敢问姑娘芳名?」
少女听了,忍不住笑了,红唇一分,皓齿整齐,笑容似桃花盛开。一朗子的心颤了一下。原来美是一种巨大的力量啊,让人难以抗拒。
少女说道:「你可真会说话,没见过你这幺厚脸皮的。」瞅了一眼一朗子,又说道:「我叫朵云,是仙子的义女。你若能去月宫,咱们切磋一下剑术吧。」说罢,扫他一眼,又哼一声,在刘五的引导下,向客厅走去。
少女的倩影一消失,大家便七嘴八舌似地议论起来。无非称讚朵云相貌和气质的,能让人心花怒放的。
三弟子一湖子凑近一朗子,说道:「二师兄呀,我刚才为你捏了一把汗。生怕那姑娘对你下手。」
一朗子瞅着一湖子,微笑道:「三师弟是不是怕我被那丫头欺侮了?」他的目光很温暖地看着瞅着一湖子。一湖子生得身强体壮,浓眉大眼,脸上透着正直、憨厚劲儿。
一湖子笑道:「二师兄呀,你的功夫好着呢,我是怕她和你起冲突,引起师父的不满。」
经他提醒,一朗子心中一冷,有点紧张。师父可是个心狠手辣,不留情麵的人。自己要是得罪了月宫的人,他不知会怎幺惩罚自己呢。这些年来,已有四位师弟死在师父手 。
一焰子也走来了,阴沈地笑着,尖声说:「二师弟呀,老三说得对呀。别看冲突没起来,可是你刚才跟朵云姑娘说的轻薄话,要是让师父听到,你想想,会是什幺后果?」他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
一朗子大声说:「大师兄,你可不要乱扣帽子。我何时说了什幺轻薄话了?师父是个明白事理的人,绝不会像某些蠢货那样冤枉好人。」他心 也火了。
平时他倒也镇静,今天忍不住了。
一焰子嘿嘿笑了,说道:「事实胜于雄辩。你刚才是怎幺看那姑娘的,是怎幺对人家姑娘胡言乱语的,大家有目共睹。一会儿见到师父,咱们好好说的说的。我倒要看看师父会不会放过你。」
一朗子心中不安,但脸上镇定,说道:「身正不怕影邪,脚正不怕鞋歪,师父他老人家绝不会听信小人的一麵之辞的。」
一焰子像是被蛇咬了屁股似的跳了起来,一指一朗子,怒问道:「你说谁是小人?」他的脾气向来不好。
一朗子得意地笑起来,说道:「这年月真是怪呀,有捡钱的,有捡东西的,也有捡笑的,没听说还有捡骂的呢。」
一焰子气得脸色煞白,说不出话来,从腰上刷地抽出长剑,就想动手。一朗子一点不怕,反正他与大师兄的争斗由来已久,自己本着以和为贵,经常躲避,装聋作哑,但有时也不得不进行反击。
如果对方出剑的话,自己不可能再退了。在大家麵前,绝不能丢了颜麵。要知道,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自己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三师弟一湖子及时冲到二人中间,动情地说:「两位师兄呀,有话好好说嘛,千万不要因一点小事儿伤了和气。咱们虽不是一母所生,但都是同门,一起长大,天天在一起,跟亲兄弟有什幺区别呢?有什幺事儿解决不了,非得动刀动枪呢?」
这话说得一朗子心 一动,点点头,说道:「老三呢,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呀。话说到我的心坎 了。」他拍拍一湖子的肩膀。
一焰子喘了几口粗气,瞪着一朗子,最终还是将剑插回剑鞘,说道:「还是老三最厚道了。不像有些人,是个伪君子。」
一朗子冷笑道:「伪君子总比真小人好吧。至少还有君子风度。」
一焰子大怒,眼睛瞪得更大,眼珠子差点掉出来,咬牙道:「你……你……」你了半天,说道:「你个捡来的野种。」
一朗子听了大怒,也準备拔剑。可他目光一转,向客厅看去,看到那位叫朵云的姑娘在刘五的陪伴下向这边走来。
大家的目光象燕子一样,一齐飞向朵云,又有人流口水了。一朗子望向她的目光中照例是惊豔与沈醉的,还多了几分留恋。为什幺会这样,他自己也不是很懂。
朵云经过大家跟前时停步,看向一朗子,说道:「你这个家伙,我记住你了。」来个白眼,然后翩然而去,只把无尽的思念留给大家。
那娇嗔薄怒的样子多提多诱人了。过了好半天,大家才从这梦境一般的美妙中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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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睿鬆道长将众弟子全都召入客厅中训话。他坐在上首的一把椅子中,脸上带着少有的笑容,令大家感到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众弟子分站两侧,一个个的仍回想着那位叫朵云的姑娘的美丽和香气。这种新鲜的体验是他们从未有过的。
睿鬆清了清嗓子,目光扫视着大家,说道:「刚才大家也都看到了,月宫派了朵云姑娘来送信。孰语云,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们也要派一位信使前去。」
众弟子一听,全把眼睛睁大了,目光闪闪,精神抖擞。都不禁想,要是去月宫,一定可以见到朵云姑娘的。
睿鬆瞅着众弟子的表现,心 暗骂,都他妈的是好色之徒。多年的清修难道都他妈的当饭吃了吗?
他接着说:「你们当中谁愿意去呢?」
除了两个人之外,其他人都齐声叫道:「我去,我去。」高亢而激越的声音几乎要震破了棚。
睿鬆摆了摆手,众弟子忙把嘴闭上,一个个脸上因为情绪激昂而红润。脸上泛着前所未有的光芒。
睿鬆目光投向三弟子一湖子,问道:「一湖子,你难道不想去吗?」
一湖子出列施礼,说道:「回师父的话,一湖子当然愿意去了。可弟子武功低微,修行尚浅,又不善言辞,反应迟钝,生怕给师门抹黑。」
睿鬆嗯了一声,说道:「一湖子呀,你真是一个诚实的人。大家要都像你这般诚实的话,我可就省心多了。」
等一湖子归队后,睿鬆才问一朗子:「你为什幺又不出声呢?」
一朗子出列回话道:「师父呀,去月宫送信可不是小事儿,相信师父在人事安排上早就有了决断。一朗子若没份儿的话,那也是强求不来的。」
睿鬆轻笑了一声,说道:「你倒是比别人都明白呀。是的,我已经有主意了。不过我还想听听大家的意思。」
他问大弟子一焰子:「你是大师兄,你说说,这个信使该派谁来当?」
一焰子外表不足观,身材矮小,尖嘴猴腮的,像一只大猴子。但谁都知道,他是一个很有头脑和办法的人。
一焰子说道:「师父呀,既然这不是一次普通的送信,那幺这次咱们一定得派最好的弟子前去,以免如一湖子所言,给师父抹黑。」
睿鬆捋着胡子问道:「你的意思是……」
一焰子回答道:「以武定人。谁功夫最好,谁当信使。」
睿鬆轻轻一拍椅子扶手,说道:「好,我也是这幺想的。这次送信月宫,确实不比寻常。月宫主人乃世外高人,不比常人。若派去一个庸人,定会闹出笑话,洋相百出。还有呀,她手下有八名女弟子,都精通剑术,武艺不凡。这次前去,估计少不了要交手的。万一败了,咱们『无为观』可脸上没光呀。」
众弟子静静地听着,都各怀心事。一焰子那排都是他的人,他是排头。一朗子这边呢,也都是亲近他的人。二人同时都想到,这次以武对决,最大的劲敌就是对方。只有击败对方,才能脱颖而出。
他们想着想着,目光向对方射去。一朗子的目光是温和的,理智的,而一焰子瞅向一朗子的目光中却含着冷气,怒气。他恨不得自己的目光变成利剑,将一朗子的胸上刺出几个大窟窿。
他这幺痛恨师弟,自然有其原因。二人虽一起长大,可是师弟处处和自己竞争。小时争泥猴、争风筝,大时又争人气,争掌门。竞争的结果是五五开。让一焰子想不到的是,这个二师弟平时跟自己实力相当,可一旦大事当前,他便表现出超人的实力来,基本没败过。关键时刻,他总比别人强。基于这个,这次的竞争十有八九,他又是赢家。得想个什幺办法打败他呢?
他不由自主地瞅瞅身边的四师弟一逊子。这家伙也是个小个,不过眼睛出奇的大,常叫人担心,眼珠子会掉下来。
一逊子也在瞧他。二人对视一眼,都露出会心的笑容,是冷笑。
师父心情极好,竟站了起来,缓缓走着,穿行在两排弟子所夹的小径中,兴高采烈地说:「徒儿们,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这次送信,不但可以看到月宫的样子,可以跟月宫的姑娘们以武会友,而且还可能见到月宫主人,也就是嫦娥仙子。」
众弟子一听,多数人都张大了嘴巴,半天合不上。那月宫主人可是师父的梦中女神啊,那主儿深入浅出,很少会客的,就连师父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回。有几次师父去见人家,也被挡住,败兴而归。
这次是什幺原因,这月宫主人要见无为观的信使了呢?师父为什幺不亲自去呢?哦,她的干女儿已是花容月貌了,这嫦娥仙子不知道会是怎幺个美法。能见上一麵,可不虚度此生了。
众弟子都互相瞅着,都强烈渴望自己成为信使。可他们也都知道,此次的差事应该还会落到大师兄或者二师兄的身上。这种事儿光有想法是不成的,必须要用实力说话。
一时间,大厅 鸦雀无声,谁皱一下眉,都能听到。睿鬆打量着众弟子,半晌才说:「既然大家都没有什幺意见,那幺明天早上当信使的弟子就出发了。至于以武定人的比试,就定在下午。现在,你们去吃饭吧。好好睡上一觉,下午,你们都要拿出本事来,以证明自己最棒。」
众弟子异口同声地叫道:「是,师父。」声音那幺响亮,气势那幺雄伟,这都是空前的。
吃过午饭,众弟子们都在房间 躺着。按照分组,是两个大房间,一焰子领一伙人,一朗子领一伙人,都是自己人。所不同的是,一焰子这个比较好静,单独弄了个小间休息,就在大间的隔壁。
他躺那儿睡不着,而一朗子同样翻来覆去的。旁边的一湖子坐起来,凑近他说:「二师兄呀,下午比武有把握吗?」
一朗子的俊脸上一笑,说道:「十分把握没有,六分还是有的。」
一湖子皱了皱浓眉,低声说:「师兄呀,你可得防备点大师兄耍花招啊。刚才在大厅上你注意到没有,他跟一逊子眉来眼去的,一定不会没什幺好事儿的。」
对于这位年纪小于自己的二师兄,他是非常喜欢的。论相貌,一朗子是这十六名弟子中最好的,长身玉立,眉清目秀,气质文雅,言语活泼,更难得的是身上有一股贵族气,却叫人喜欢接近。
人品更没得说,谁有事儿找他,都会全力帮忙。他只是跟大师兄处不好。这容易理解,因为大师兄最不喜欢比他强的人了。
对于一湖子的提醒,一朗子点点头,说道:「放心吧,老三,我不会让他奸计得逞的。」
说话间,门一开,一逊子走了进来,说道:「二师兄呀,大师兄有请。」
一朗子坐起身,问道:「他找我什幺事儿呀?」
一逊子满脸堆笑,回答道:「我只负责传话,别的一概不知。」
一朗子想了想,说道:「好吧,我这就去。」一逊子笑了笑,先出屋了。
这时房间 鼾声大作,此起彼伏的,别人睡得正香。一朗子穿上布鞋,刚要走,一湖子拉住他的手,说道:「二师兄,只怕这是一个陷阱啊。」
一朗子笑了笑,说道:「老三,我跟他的竞争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对于他,我还是了解的。我倒要看看,他能耍出什幺花样来。」
一湖子再次提醒道:「千万多长个心眼,快点回来。」
一朗子嗯了一声,便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出门去,心说,大师兄,你要是胆敢害我,我一定叫你加倍偿还。
他来到一焰子的单间 ,只有他一人在屋,坐在桌旁沈思。桌上摆好两只茶碗,旁边有茶壶,顺嘴正冒着热气。挨着茶壶还有一摞茶碗。
一朗子笑着走过去,说道:「原来大师兄睡不着觉,要叫我来喝茶啊。」
大师兄指了指大椅子,让他坐下,瘦脸上露出笑容,说道:「师弟呀,知道我叫你来,除了喝茶之外,还谈什幺吗?」
一朗子微笑道:「明人不做暗事,你找我应该是为了下午比武的事吧。」
大师兄提起茶壶,将两只碗倒满,用嘴抿了抿,笑道:「这次你可猜错了。我想谈谈你的身世。你不是特想知道你的身世吗?」
一朗子一愣,没错,他是特想知道自己身世的。这无为观 的十六名弟子,都是身世清楚的,只有他不明不白的,而他问了几次师父,师父只说他是捡来的,别的话一句话不谈。这更使一朗子觉得不可思议,大有文章了。难道自己的父母是什幺名人吗?或者是大恶人吗?或者说师父压根就不知道呢?
一朗子直视着一焰子,眼睛睁大,问道:「难道你知道我的身世吗?」
一焰子哈哈一笑,说道:「来,来,还有时间,咱们先喝茶吧。」说着话,他端起茶碗,饮了一口,望着深思中的一朗子,心中发出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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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朗子将茶碗送到嘴边,又放下了。一焰子不解地问:「怎幺了,我的二师弟,你怀疑 边有问题吗?」
一朗子将茶水泼到地上,说道:「这个茶碗不太干净,我还是换一个吧。」他从那摞碗 ,又挑了一个,放在跟前,然后看一焰子给自己倒茶。
倒罢茶,一朗子说道:「师兄呀,你想说什幺就说吧。我听着呢。」
一焰子嗯了一声,说道:「师弟呀,既然你这幺说了,那我也不卖关子了。是这样,下午咱们要比武定信使。你看,你能不能退出去?」
一朗子早想到与此事有关,便哈哈笑了,说道:「大师兄呀,咱们都是习武修道之人,要凭本事竞争的。大师兄何出此言呢?以大师兄的剑术和本领,难道还怕输吗?你让我退,凭什幺呀?」
一焰子脸上红了红,望着一朗子,说道:「师弟,老实说,今天下午的比武,我一点信心都没有。你这一关,我估计是闯不过去的。看在咱们多年同门感情的份上,算我求你还不行吗?」
一朗子惊疑地说:「这次当信使对你就那幺重要吗?你还会求我?」这幺一个争强好胜的家伙居然会张嘴求自己,真是新鲜事。
一焰子脸上带着几忸怩之色,说道:「不瞒师弟说,我活到现在,都没有见过象朵云姑娘那幺漂亮的女子。对朵云姑娘,我虽不敢有什幺奢望,但也想多看几眼。咱们虽是修道之人,可归根结底也都是一个人。人哪能没有七情六欲呢?再说了,我也想看看嫦娥仙子是什幺样。我想看看美若天仙到底是什幺程度。」
一朗子笑了,心说,闹了半天,你也跟大家一样,也都是好色之徒啊,我以为你跟人不一样呢。
一朗子说道:「你以前不是跟师父去过月宫吗?」
一焰子回答道:「去过是去过,可是只有小丫环服侍啊,连那 的女弟子都没有照麵,更别说嫦娥仙子了。师弟,我希望你能成全我。你要是答应我的话,我以后再不跟你争什幺了。」
一朗子笑了,俊脸上春风吹拂,说道:「大师兄呀,难道说你以后你不再跟我争下山权了吗?不再跟我争掌门位子了吗?我觉得我对大师兄已经够意思了。哪次咱们的冲突不是你挑起来的?吃饭的时候,你往我饭 下毒。只为了能够下山购物。睡觉的时候,你往我被窝 放蛇,只为在师父麵前让我出丑,失掉师父的宠爱。这些,你都忘记了吗?」
一焰子脸色涨红,说道:「师弟呀,我承认我做得过分了些。可是你也很聪明呀,每次你都能逢凶化吉,转危为安。我这当师兄的,可服了你了。你就原谅我吧。」
一朗子睁大眼睛,说道:「作为同门,你如此害我,实在令人不齿。那次,你在我碗 下毒,我差点没死掉。」
一焰子提醒道:「可我还是拿出解药来救你了。」
一朗子恨恨地说:「你若是不拿解药,我也不会和你相处到今天。你得到的还少吗?因为我忍让你,你得到了师父的宝库钥匙,掌管着 边的宝物和药物。因为我忍让你,你还有机会下山游玩。我若不让步,你什幺都得不到。」
一焰子说道:「你也不差呀,掌管着师父的兵器库。你也有下山的机会啊。」
一朗子说道:「那都是我凭本事自己来争来的。」
一焰子轻轻一拍桌子,说道:「一朗子,你就说吧,你到底退出不退出下午的比武。」
一朗子不正麵回答,而是目光望向一焰子身后的窗外,说道:「师兄,你向外看。」
外边云雾茫茫,山岭和树木只露出一鳞半爪的。这就像是速写图,只有轮廓,不见细节。
一焰子转头看,嘿嘿笑道:「不就是雾嘛,山嘛,有什幺好看的?」
一朗子趁他转头之际,电光石火般的将两个茶碗换下位置,脸上不露声色。等一焰子脖子转回来,一朗子才说道:「云雾下边是什幺,你看不清。这就跟咱们下午的比武一样,现在还是个谜呢。要等雾散了,才知道的。你应该鼓起勇气跟我正麵竞争,而不是搞什幺邪门歪道。」
一焰子听得咬了咬牙,但还是勉强露出笑容,说道:「师弟呀,咱们还是喝茶吧。难道你怕什幺吗?你不是自以为是英雄吗?连杯茶都不敢喝,这是英雄还是狗熊呢?」他瞇着眼睛瞅着一朗子,样子挺猥琐。
一朗子笑了笑,说道:「有什幺不敢的?就算是毒药,我也敢喝。我就不信了,师父现在没有闭关,他就在跟前,你还敢害我不成。」说罢,将茶水喝掉。又倒了一杯,再次喝掉。
一焰子见他喝了,也来个牛饮,便笑道:「好,好样的,果然有胆子。下午,既然你不肯给我麵子,咱们就再拼一把。这回我绝不会手下留情的。你也可以尽力了。
一朗子点头道:「那是当然的。「
一焰子突然一捂肚子,哎哟哎哟直叫,肚子咕咕直叫,他再也坐不住了,往茅房跑去。
一朗子拍着手,放声大笑,说道:「大师兄呀,你这身子骨赶上纸糊的了,喝点茶也要倒出去。快点跑,别弄髒了裤裆。「
一焰子哪有閑心回答他呢,若不是道路有限,他早就飞起来了。
一朗子带着得意的笑,离开了一焰子的房间,心说,看来,他是想对我下泻药啊。够阴的,真不是东西。活该,害人害己啊。我看下午,你还怎幺跟我比武。这回,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下午的比武照常进行,并不因一焰子拉肚子而有所变化。时辰一到,众弟子来到前院空地上。睿鬆道长坐在一把椅子上,众弟子分列两侧。大家都精神振奋,斗誌昂扬,只有一焰子脸色苍白,带着病容。是啊,一会儿工夫拉了五六次肚子,任谁都承受不起。虽说他后来报食了止泻之药,但体力还是大打折扣。但他知道这次比武的重要性,仍然坚持出场。他在兜 还备了有用之药。
比武之前,大家进行了抽号。你抽到谁,就跟谁对阵。胜者进入下一关。几番淘汰,最后由剩下的两人对决。
按照规定,一朗子和一焰子是不能在决赛前分到一组的。他们各在所分的阵营中拚杀。一朗子毫无疑义地成为决赛人选之一。让他惊奇的是一焰子也胜出了。厉害,真叫厉害。经过泻药的折腾,他还能杀进决赛,确实有实力。
睿鬆朗声大笑,捋着胡子站了起来,说道:「果然不出我所料,最后的信使还是要落在你们其中一人的头上。好,现在就开始吧。谁先倒下,谁就败了。」
一朗子和一焰子各自握剑,向对方弯腰施礼,说过『请』字,一焰子挥动长剑,向一朗子头上劈去。剑未到,杀气先到。这次他是玩真的了。
睿鬆也看到一焰子不对劲儿了,但没有阻止。他认为压力越大,对人的磨练越大。
一朗子不敢大意,以剑上封,双剑相交,发出铛地一声响,让人奇怪的是,一焰子的力量又恢複了,而且脸色不知何时又变得正常了。怪了,怪了,刚才的泻药哪道白吃了吗?这到底怎幺回事呢?
可对阵不容犹豫,他望着毒蛇般的一焰子,岂敢大意,专心应战。一人攻,一人守,二人战到一起。今天的一焰子像是疯了,那剑舞得像一阵风,四麵八方,无所不到,每一剑都攻向一朗子的要害处。
他的剑像一张大网,将一朗子罩在 边,使对方无法脱身。
一朗子沈着应战,一把剑挑,扎,挡,推等等,身形也百般变化,将追风剑法的精妙之处发挥到极点,任一焰子如何倡狂,就是无法攻破他的防线。
一焰子久攻不下,大汗淋漓。但他不屈不挠,发动一波波攻击。看得众人都跟着激动。一会儿鼓掌叫好,一会儿目瞪口呆,一会儿尖叫连连,连睿鬆道长都忘了捋胡子。心中对一焰子偷服自己的秘药有点不满。
他们交战无数次,从未像今天这幺惊心动魄。因为一焰子今天是以玩命的姿势出现的,而不是比武。他太想当今日的信使了,因此,出手决不会仁慈。那追风剑法在他的手 ,发挥出前所未有的水準。
二人在院子 ,犹如两只猛龙缠在一起。一朗子象只俊龙,风度翩翩,姿态优美;一焰子象条丑龙,虽无风度可言,但那穷凶极恶的气势仍叫人不敢小看。随着二人的身形变化,地上腾起一股股烟尘。
等到一焰子的气势稍弱,一朗子向后一退,身子一纵,已跳到半空上,踩住一朵白云,风度不凡。
一焰子丑脸扭曲,剑尖一指一朗子,哼道:「你哪 逃?看剑。」也跳上天空,踏上一朵黑云。然后又恶狠狠地蹿了上去。这次杀得更热闹,杀得云起云落,大风狂吹。
睿鬆跟众弟子一齐仰头,看得脖子都动不了了。
杀到三百回合时,一焰子用了一招『闪电穿花』。一剑直指一朗子心窝。这招极快,极狠,几乎不能躲。
一朗子偏偏能躲,虽然衣服被刺破,还是躲开了。按理他会用『水花陀螺』,向右旋转。
一焰子为了万无一失,闪到他右边等边他呢。打算他转来时,一剑解决他。哪知,一朗子出奇不意地左转,转到一焰子的身后。
这突然的变化,令他傻了。战场上的应对容不得半点踌躇。他想躲都躲不及了。一朗子这一剑本是刺向他后心的,可是,他毕竟有顾虑,绝不能当着师父麵杀他。剑尖上 ,刺入他的肩膀。然后飞起一脚,将其踹落云头。
一焰子惨叫一声,从黑云上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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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鬆道长手急眼快,连忙一个纵身,接住一焰子,轻飘飘落到地上,悄无声息。众弟子围了过来,见一焰子只是肩头流血,受点轻伤,都感到心安。
睿鬆将一焰子放下,嘱咐一湖子说:「去帮你大师兄包扎一下吧。」一湖子领命,扶着大师兄走了。
一焰子走时,也不忘回头瞪一朗子一眼,心说,我不会放过你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一朗子从上空落到地上,呼呼喘着气,额头上汗珠一片。打败一焰子,他也费了不少精力和体力。
他向师父行礼,说道:「师父呀,我出手过重了。」
睿鬆轻拍一下他的肩膀,说道:「师父不怪你。刚才的比试,如同拚命一样,不能手软。你能手下留情,已经很可贵了。去吧,休息一晚,明早出发。」道长转身走了。
众弟子见师父走了,没了顾虑。关係好的人,将他围上,整个人举起,抛上接住,再抛再接,以此来表示自己的兴奋和激动。而一焰子那伙人,则一个个唉声歎气的,为师兄惋惜。
这一晚上,一朗子他们的房间内欢天喜地的,整夜不熄灯。大家说呀,唱呀,跳呀,为一朗子庆功。可惜师门不让喝酒,否则的话,定然喝个干坤颠倒,找不着北。
次日早饭后,一朗子穿戴一新,到师父的书房 接受训示。师父正襟危坐,望着即将远行的徒弟,说道:「一朗子呀,知道我这次派你干什幺去吗?」
一朗子回答道:「师父说过了,是送信,顺便和月宫主人的徒弟切磋一下功夫,还可能得到月宫主人的接见。」
睿鬆嗯了一声,说道:「你这次最重要的事儿是给月宫主人送药。她有心痛的毛病,近日又犯了。我派你给他送两颗我炼就的护心丹。相信吃了之后,就会好上许多。」说到这时,他的脸上已经浮上了少有的柔情。
这使一朗子有点陌生。要知道,师父这个人爱冲动,冲动时心狠手辣的,缺少人味儿的。他们本来是外弟子,那四个都是师父弄死的。他们并没有什幺大罪,只是师父在闹情绪,他们偏偏运气不好,于是乎遭了恶运。
事后,睿鬆也并没有忏悔的意思。有一次师父自己说过,他过去的脾气比现在更坏,不知杀过多少人呢。
一朗子曾经为受罚者求情,不但无效,还受到师父的痛骂。师父甚至说,再要多事,连他一起收拾。一朗子只好选择无语了。他对师父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感。因此,他对师父向来是加以防範。打算一旦事情不妙,就逃之夭夭。可是他也知道,想逃也很难。
他一直想不通,师父那幺大的能耐,为什幺不倾囊而授呢?他只教了徒弟追风剑法,无影剑法,腾云驾雾,还有修习法术所需的无为功。无为功近似于武功 的内功。
他始终不敢问师父,生怕惹来一场不必要的责任。
睿鬆大声道:「一焰子,拿药。」
话音一落,一焰子拿着一个小瓶进来了。他的肩头已经包扎了,仍可看到血迹。他放下药瓶出去时,还狠瞪他一眼,脸上又现出阴笑。
睿鬆走过来,将写好的书信和药瓶交给他,说道:「到了月宫,千万不可给师门抹黑呀。」
一朗子朗声说:「弟子记得。」
睿鬆坐回椅子,望着一朗子,长歎一口气,说道:「你今年十八岁了吧?」
一朗子嗯了一声,不明白师父为什幺会提起年纪的事儿。
睿鬆捋着胡子说道:「我知道你一直想知道你的身世。可为师对你的身世也不是很清楚。只记得十七年前,在一个夜晚,在黄山捡到了你。」
一朗子心跳加快,说道:「师父,就没有别的了吗?细节方麵……」每次师父都这幺说。
睿鬆想了想,说道:「哦,对,当时几个武林高手追杀,一个老头子抱着你从黄山顶上跳下。掉下的过程中,你和老头分开了,我当时在半空飞行,看到了,连忙落下救你。」
一朗子急忙问道:「那个老头呢?」
睿鬆回答道:「我抱住你以后,再找那个老头,他已经不见了。对了,你随身还有肚兜和棉被呢。我把它们藏起来了。」
一朗子双眼睁大,说道:「师父……」他知道这东西对查明身世肯定很帮助。
睿鬆深沈地一笑,说道:「这个不急,不急。你等办事回来,我一定拿给你看。」
一朗子再急也没法,说道:「我听师父的。」心 很不满意。
睿鬆叮嘱道:「回来时,别忘了请月宫主人回信。她有好久不给我写信了,每次都是口信。哦,你稍事歇息,就出发吧。」他的语气中充满了遗憾。
一朗子出了门,心 还惦记着自己的身世之事。出门外不远,他遇到了一焰子。他的脸上带着小人得誌的奸笑。
一朗子不想理他,昂首挺胸地走路。一焰子嘿嘿笑了几声,说道:「恭喜二师弟了,终于当了信使。」
一朗子停住步子,回头笑道:「听大师兄的意思,是不服气了?我可没用什幺阴谋诡计,更没往人家茶 下泻药。」
一焰子丑脸变红了,说道:「为达目的,也没法子。」
一朗子凝视着一焰子,说道:「我就不明白了,你明明已经吃了泻药,脸色都变了,为什幺后来又恢複了战斗力。你该不是偷吃了师父的壮力丸吧?」
壮力丸是一种让人瞬间兴奋起来的药,能将人的体能出人意料的提高,从而达到体力的极限。但这种药对身体有害。
这药是师父配的,师父明令禁止。虽说一焰子管药房吧,他怎幺有胆子服用呢?
一焰子笑了笑,说道:「这事儿你不必明白。你还是想想自己吧,别以为当信使就牛了,你可能这次有去无回啊。」
一朗子听了反感,瞪着一焰子,说道:「你在妒忌我吧,妒忌也没用。咱们都是凭本事混的。放心吧,很快我就会回来的。」
一焰子的脸上肌肉跳了跳,用了极冷的声音说:「我想,你这次去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一朗子哈哈大笑,说道:「你做梦吧。」大步走去。
一焰子毫不示弱,在他身后轻声说:「那咱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一朗子知道他是危言耸听,也懒得理他,大步流星地走了,他要跟师弟们告别。
他收拾妥当,便跟师弟们一一握手拥抱。大家都以他为荣,有的还特别提醒他,一定要看清楚月宫仙子的模样,回来好跟他们讲讲。
这帮人少年打小就在一起,感情很深。虽说一朗子不是头一次下山吧,他们仍感觉恋恋不舍。一朗子每次都被这种深深的亲情感动了。他决定回来时,给他们每人都準备一件礼物。
下了山,他回头望,望着这个他长大的地方,又欢喜,又惆怅。这 确实值得留恋,但它也像一座牢房,使一朗子没有自由,还要麵对一焰子的挑衅,防範师父的迫害。
下了山,他觉得自己从头到脚,无处不爽。因为他暂时自由了。如果能脱离师父的束缚,回到生他的人间,查明身世,永不回来,那才叫痛快呢。
这是他的一个梦想,有点不太实际。
他会腾云驾雾,使上这招,半天时间便可抵达月宫。但他不想,反正师父没要求太快,他可以不紧不慢嘛。
他沿途看着风景,有时步行,有时飞行。从不同角度观望大千世界。这天上跟人间不同。天上的风景毕竟单调些,民房太少,道观和寺庙太多,空地太多,而且不论哪 ,都是雾气濛濛的,像在梦 。
他生在人间,但不知人间啥样。他很想下凡去看看,顺便查清自己的身世之谜。
他是第三日到达的。月宫建在一座小山上,白墙白瓦,连门都是白的。但墙上探出的杏花却是粉色的,一朵朵的正当旺季,令人赏心悦目。
敲门进入,只见一群白衣美女正在舞剑。她们在杏树间舞动,花美人更美。那俏脸,那身姿,那动作,都使一朗子看直了眼,迈不动步。
正看得入迷,突然身后轻风突起,他连忙闪身,伸手一捏,捏到花 ,原来是一朵杏花,开得正豔。
是谁拿它当暗器呢? 头望去,只见一位绿裙姑娘从杏花丛 走出。那玲珑的身材,高胸圆臀,秋水般的美目,轻嗔薄怒的神情,都使人心醉。
这姑娘正是月宫主人的义女朵云。
一朗子直上前,深施一礼,说道:「朵云姑娘,我是奉师命前来送药的。」直腰时,忍不住朝她的酥胸瞄一眼。
那胸脯高高的,挺挺的,还随着朵云的呼吸微颤着,不知道 边的景致如何。
朵云见他看胸,脸上一热,哼道:「既是送药的,为何还幺轻薄呢?」
一朗子脸上一红,说道:「姑娘误会了。若有失礼之处,请姑娘原谅。」他从未见过美女,多看两眼,也是正常。毕竟无为观是男人世界。可对女人的好奇心,是谁都有的。
这时,那些美女们纷纷过来,笑意盈盈地站在朵云身边,向一朗子打量。这幺多的美目同时望着自己,一朗子觉得全身不自在,却又有一种自豪感。毕竟这种豔福是他师兄弟们没有的。
【第一集】第二章:善意轻薄
朵云冷冷地瞅着他,说道:「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一朗子大为不满,说道:「朵云姑娘,这话有点失之偏颇吧?谁告诉你的?有什幺根据吗?」心说,你也不能把所有的男人都包括在内吧?我就不觉得我自己有什幺不好之处。
朵云昂首挺胸,象个母老虎,说道:「我就是这幺认为的。我师父也经常说,宁可相信鬼,也不要相信男人的嘴。」
一朗子很礼貌地笑了笑,说道:「那你师父一定是吃了男人的亏了。可也不是每个男人都不好的。」
朵云美目湿润了,令人爱怜。她的那五位女伴也都神情黯然,显然同时想到了伤心事儿。
朵云说道:「我师父要不是吃了男人的亏的话,怎幺会跑到月宫来,过着孤苦伶仃的日子呢?」
对于嫦娥仙子的来曆,一朗子还是略知一二的。据说嫦娥的丈夫后羿得到了长生不老之药,想与妻子嫦娥同吃。不想妻子嫦娥背着他将药吃了,由于吃多了,身子变轻,就轻飘飘地飞到了月宫,这就是所谓的嫦娥奔月了。
一朗子是尊重人家的秘密的,不想打听,便说道:「你师父不是有你们这些美女陪伴吗?」
那些美女听了,脸上都露出开心的笑容。只有朵云还板着脸,一副不友善的样子。
朵云幽幽地说:「我师父是从十几年前,收养了我们这八个徒弟,也就是义女,日子才好过一些的。她的苦处是别人不可知的。说一千,道一万,都是臭男人害的。」目光如针,直刺一朗子。
一朗子摆了摆手,说道:「冤有头,债有主,那可不是我害的。也不要因为一个坏男人,就把所有的男人都否定了。」
朵云掐腰瞪眼,哼道:「你也不是一个好东西。」
一朗子听了微怒,说道:「朵云,我怎幺你了?你这幺骂我?」
朵云逼近一步,说道:「那天我去无为观,你直着眼睛看我,眼珠都要冒出来了。」
一朗子脸上发烧,看了看其他的美女,她们都脸上露出了笑意,象在看笑话。她们的年纪比朵云稍小,但都是花娇月媚的姑娘,环肥燕瘦,各有魅力,并不比朵云逊色。
他们这月宫很少有年轻男子前来。以前,无为观也派人来过,但是师父并不让她们见到。这次,她们乍一见到一朗子这样的俊男,都觉得又高兴又喜欢。一双双美目好奇地观察着他,生怕他突然消失了。至于师父平时对男人的攻击之论,也全都忘了。
一朗子解释道:「朵云姑娘,你错怪我了。想我们无为观中的弟子们,一年到头,也很少能见到年轻女子,更何况姑娘又是天生丽质,美貌非凡。大家见了,自然觉得开心了。多看姑娘也是对姑娘的爱慕和欣赏,绝无恶意。姑娘千万别会错了意。」
朵云的怒气稍减,但还是瞪着一朗子,质问道:「那你为何那般可恶地盯着我?象只苍蝇似的。」
她那些师妹们听到这个比喻,都不禁格格笑了,有的露出白牙,有的伸手捂嘴,有的转过身去。
一朗子见了,心花怒放,心说,要是天天见到这些姑娘,那日子该多幺甜蜜呀?可比在无为观舒服多了。那儿的日子太单调,太清苦了。
朵云哼道:「你的眼睛又不老实了。刚刚训过你。」
一朗子一笑,说道:「你听我解释啊。我在无为观那幺看你,除了那些理由之外,还因为我对姑娘一见锺情啊。我一见姑娘就喜欢,当晚我还梦见了你。」
这话不全对,但基本属实。一朗子没接触过男女私情,不知道这个叫不叫作爱情。
朵云听了脸腾地红了,胸脯起伏着,说不出话来。而她的那些师妹们则欢呼一声,有的跳着,有的叫着,有的则嗬嗬笑,一片欢腾。
朵云又羞,又怒,又尴尬,真想拔剑给他两剑。在她看来,在众姐妹麵前说这话,那是在调笑她。
她说道:「别再胡说了。将东西拿来,赶紧走人吧。」
一朗子说道:「东西可以交给你,可我师父说了,要得到仙子的回信才成。还有呀,我还想谒见仙子呢。」
朵云摆了摆手,说道:「你还是请回吧。我师父一早就去见玉帝了。即使她在家,也不愿意见你这种轻薄男子。她这辈子最恨那种长相好,心眼坏的男子了。明白了吗?」
一朗子觉得受到很大侮辱,说道:「朵云姑娘,你的待客之道,一朗子算是领教了。」从怀 掏出书信和药瓶。
朵云伸手,伸到一半又缩回了。她说道:「洛英啊,你收着交给师父吧。」洛英走来接过。她是个瓜子脸,大眼睛,长着樱桃小嘴的姑娘,很可爱。
她接一朗子东西时,双眼含笑,让一朗子觉得心 温暖,如沐春风。一朗子觉得,姑娘家应该是这样的,而不该又倔又冷,又少人情味的。
朵云见洛英含情脉脉的样子很不舒服,暗骂道,真是花癡。哪辈子没见过男人吗?
她大声道:「送客。」
一朗子向众美来个拱手礼,转身向大门走去。洛英等女还礼后,一直送到门外,只有朵云没来。
洛英还轻声说:「对不住了,一朗子师兄,我师姐她脾气不好,你不要怪她。她这人不是坏人。」
一朗子回头一笑,对着洛英及其它的笑盈盈的美女们,他已经消气了。他说道:「算了,我是个大男人,不会跟她计较的。有空的话,你们到我们无为观做客呀。我们那山上有好多鸟,好多花,也有好多野兽呢。」
众美齐声答应。那声音真可谓莺声燕语,动人心魄,给一朗子以无限的美感及无限的遐思。
初见众位美人,他竟然不想离开了。他非常好奇,不知道嫦娥仙子怎幺个美法。他来月宫几次,都不曾见过师父的这位梦中情人。
他向众女挥别,发现众女也都直望着他。那当然不算什幺男女间的情意了,而是一种说不清的东西。
他笑了笑,迈步前行。后边一个冷漠的声音叫道:「一朗子,你等等。」听声音就知道是朵云了。
一朗子回过头,问道:「朵云姑娘还有什幺指教吗?」只见朵云手持长剑,追了上来。虽然没有杀气,但也带着挑衅。
朵云站住,水汪汪的美目透着傲气,说道:「我想起师父的交待了。她说了,要我们向无为观的师兄们领教一下功夫。」
一朗子笑了笑,说道:「没那个必要。刀剑无眼,伤着你我可吃罪不起。」
朵云哼道:「狂妄自大。你拔剑吧。」说着,挺剑就刺。那準头,那速度,都是认真的。
一朗子听风辩向,身子一起,落到旁边的柳树上,惊起数只飞鸟,鸣叫着朝远处飞去。
朵云冷笑道:「接招吧。」身子象一只燕子飞向大树,剑尖直刺一朗子的前胸。
一朗子笑道:「来得好。」身子拔高,出剑反击。叮叮铛铛之声响起,二人在空起战在一起。一青一绿,旋转着,胶着着,夹杂着尖叱和笑声。
下边的众美紧张而兴奋地观看着,每个人的美目都睁大了。她们不时叫好。也不知道是为朵云还是一朗子。
月宫的剑法以柔美绵密着称,可是这剑法到了朵云手 则变得刚硬而霸道,迅捷而狠辣。她基本不守,全是进攻,显得迫不急待,几乎想一招击败对手。
一朗子则是一个沈稳的人。见招拆招,见剑躲剑,以守以主,形成一个保护网。朵云频频攻击,杀招多变,但就是不能最后突破。
打了几十回合,再没有笑声和叫声了,只有劲风和剑声。两个人由空中打到地上,再由地上打到空中。表麵上是朵云步步紧逼,占了上风,而一朗子就是不败。那种英雄气慨和坚实的韧劲儿,连朵云都佩服。
朵云使一招『仙子摘花』,颤着剑身,去挑一朗子的下巴。一朗子来个『老道关门』横削。双剑相交,铛地一声,居然都断了。因为双方的力量太大了。
剑断之时,双方都不禁身子前进,一朗子想打她的脸,不想近前时,实在便利那张白 透红,美似鲜花的俏脸,手上收劲儿,只在她脸上摸了一下。真滑,真嫩,真滋润啊。
可摸上时,朵云尖叫一声,身子倏地消失了。迟疑间,背后挨了一个脚,他往前冲出几步,还是趴地上了。
身后传来众女哈哈的笑声。
一朗子满心羞愧,站了起来,让他想不明白的是,朵云的身子怎幺会突然不见呢?难道这就是『隐身术』吗?
他爬起来,回过头,众女已经走了过来,洛英关切地说:「师兄,你没事吧?」
一朗子摇摇头,说道:「没事的。」
众女七嘴八舌地说起来。名叫荷痕的说:「师兄呀,你的功夫真好。你不算败。」她有双勾人的大眼睛。
名叫碧宵的说:「师兄呀,你好象不懂隐身术啊。」她的个子最高,高而优美。
名叫轻雾的说:「师兄呀,你不该摸我师姐脸的。你摸了她,你这辈子都别想过好了。」她长着一张圆脸,声音娇滴滴的。
名叫红棉的说:「师兄呀,你对她的脸,改打为摸,挺仁慈的。你真有怜香惜玉之心。」这是个体态丰腴的姑娘,乳波臀浪,呼之欲出。
一朗子在众美麵前被踢倒,实在汗颜。这时,他看到朵云了,她幽灵一般出现在众美的身后,一手抚着脸,美目瞪着他,象要冒火。
一朗子心一沈,心说,看来我的麻烦来了。
□□□
果不其然,朵云冲到他跟前,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淫贼,登徒子,臭流氓。」
一朗子被骂得涨红了脸,辩解道:「朵云姑娘,你怎幺能怪我呢?我是收手不及呀。我没想占你便宜的。」
朵云瞪圆了秀目,大声说:「便宜都给你占了,你还说没占。你到底是人不是人呢?」
一朗子也火了,怒道:「你怎幺能蛮不讲理呢?等你师父回来,我跟她说。」
朵云叫道:「我师父才不会见你这种臭男人呢,就知道占女人便宜。」她双眉扬起,秀目喷火,高耸的胸脯急剧起伏着,双手握拳,随时都要冲上来。
洛英连忙挡在朵云跟前,劝道:「我说师姐呀,还是算了吧。他也是无心之过。他要是不收手的话,你的脸只怕要肿起多高了。」众女也跟着说:「是呀,是呀,他不是故意的。」
朵云的美目环视着众美,嘿了一声,说道:「我说你们呀,怎幺胳膊肘往外拐呢?我是你们师姐,他是外人呢。」
洛英微笑道:「师姐啊,我们只讲事实啊。」
朵云扫了一眼一朗子,说道:「难道他摸了我一把就这幺算了吗?我吃亏了。」
一朗子不服气地说:「我摸你一把,你就吃亏了?你就被占便宜了?难道你踢我一脚屁股,我就没吃亏吗?我就没被你占便宜吗?」
此言一出,众女大笑起来,笑声迷人。朵云没好气地说:「强词多理。你是个男人,谁会占你便宜呢?」
一朗子说道:「我摸你一把,你踢我一脚,咱们扯平了。我这就告辞了。」他本想说等她们师父回来,可是跟这位辣椒般的姑娘发生矛盾后,那话他实在说不出口了。
朵云纵身一跃,将一朗子的去路拦住,冷笑道:「不把事儿弄明白,你休想逃跑。」
碰到这样的姑娘,一朗子实在头疼,不禁瞪圆了眼睛,说道:「你到底想怎幺样,不妨划出个道来。」
朵云上上下下扫着一朗子,象要咬他几口似的,说道:「咱们比武还没有比完呢。」
一朗子心说,好男不跟女斗,不如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吧。他说道:「刚才的比武算我输了好了。」
朵云不依不饶地说:「什幺叫算呢?你不会隐身术,那第一局算平局,咱们再来比一局。」
一朗子摇头,说道:「不比。」
朵云笑了笑,说道:「难道你怕了吗?如果你不是男人的话,就只管逃跑吧。以后逢人就说,你不是月宫弟子朵云姑娘的对手。」
这个激将法果然有效。一朗子心中有气,双目放光,说道:「我自然是大男人。难道我还怕你不成。你说吧,怎幺比呢?」
朵云见他同意,脸上便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可谓妩媚动人。他指了指月宫,说道:「我们月宫后院有个荷花池,岸上有假山,山后有棵大树。咱们隔着水池向大树跑,不準腾云驾雾,必须得从水上跑过。鞋不沾水不算数。谁先跑到大树底下,谁就胜了。」
一朗子哪肯服软,嗯了一声,说道:「如果我胜了,你怎幺办?」
朵云哼道:「你怎幺会胜呢?你应该说,你输了怎幺办?」
一朗子不以为然地笑着,说道:「你就说吧,你想怎幺办?」
朵云显然早想过了,她说道:「咱们这场比试,如果谁输了,就得为对方做一件事儿。输的一方必须要做,不準耍赖。」
一朗子沈吟着说:「这倒行。不过,那件事儿可不能是杀人放火,欺师灭祖,欺男霸女。也不能是别的什幺缺德事儿。」
众女听了,又都笑了。她们听出了一朗子话中的语病。
朵云说道:「你放心,欺男霸女的事儿,我是干不出来的。」
一朗子心说,那可不一定呀。霸女,你自然不行,可欺男却是有的。
一朗子说道:「好,就这幺办吧。」
朵云对师妹们说:「你们当证人,免得他事后不认帐。」众女都喜欢热闹,都笑嗬嗬地答应了。
一朗子笑道:「我还没有想好,我胜了让你干什幺事呢。」
身材丰满的红棉凑近她耳边说:「我看不如你让她嫁给你吧。」她的声音那幺甜美,身上香气浓郁,让一朗子心神飘飘,忘了即将比试的严峻。
哪知道朵云耳力很好,竟听到了。朵云瞪了师妹一眼,嗔道:「红棉啊,别胡说八道啊。我向来讨厌臭男人。你想嫁的话,你嫁他吧。」
红棉飞霞扑麵,楚楚动人,说道:「我年纪还小呢,不能嫁人。」
朵云说道:「不小了,都十六了。」
一朗子认真瞧瞧红棉,身材缭人,眼神也象带了钩了,天生的狐狸精啊,让人为她粉身碎骨,都心甘情愿。
红棉被他得笑了笑,连忙离他远些。
朵云轻声骂道:「大色狼。」
一朗子也不反驳,认为没有那个必要。既然对方已经对自己成见了。那他又何必加以解释呢?不如沈默得好。
再度进入月宫,七拐八折的,进了后院。后院很大,果然有个大荷花池子。池水清澈,荷叶田田,一朵朵荷花开得正豔,香气四溢。池那边有座高高的假山。山后隔着十几丈果然有棵大榕树,枝繁叶茂,生机盎然。
一朗子与朵云并肩站在池边。由洛英临时充当发令官。他将纤手高举,说道:「预备。」顿了顿,又说道:「开始。」
一朗子与朵云便急若流星般向池中纵去。你追我赶,全力相争。一朗子运起无为功,身轻如燕,脚踩着水麵,向对麵驰去。水纹一圈圈扩大。
朵云也好生了相得,不但快,姿态也美,仿佛淩波仙子一般。但她的功力终究稍逊,比一朗子慢了一步。
池边的众美齐声?喊:「师姐加油,师姐加油。」
一朗子心中得意,就凭这一步,你已经输了。如果你输了,我非得想法治治你的傲气不可。跟我斗,让你后悔一辈子。
过了荷花池,便到了假山那 。一朗子提气,身子拔高,再向前蹿去。而朵云姑娘的表现令他吃惊。她不需要跨越假山,而是穿山而过。这个法子太好了,不但追上了,还领先一步呢。
朵云扭腰摆臀,风情无限,回眸一笑,说道:「一朗子,你输了。」
一朗子大为焦急,提气加速。终究还是慢了一步抵达大榕树下。朵云背靠树干,双臂抱胸,傲慢地说道:「这回没话说了吧?」
一朗子喘着粗气,麵红耳赤,说道:「你耍赖了。你用了『穿墙术』。我又不会。」
朵云走近一朗子,眯着眼清笑道:「你不会,那也不怪我。谁叫你师父不教你呢?输了就是输了,何必狡辩呢?」她 头望望云海,说道:「我得想想,让你干点什幺事儿呢?」
一朗子一声不吭站在一边,心 很憋气。他认为自己输得太窝囊了。自己的能力不比对方差,是输在不会穿墙啊。
这时候,洛英等五美也飞过来,围了上来。她们都以同情的眼光望着一朗子,心 都没底,不知道师姐会想出什幺法子来整治一朗子。估计一定是比较让人难受的。
朵云瞧瞧天,又瞅瞅地,一脸的思考样儿。洛英淡淡一笑,说道:「师姐呀,你没主意了吗?我和姐妹们商量了,倒有个好法子收拾一朗子师兄。」
朵云美目一亮,说道:「快说来听听,是什幺好法子,千万不能轻饶了这个臭男人!要让他一辈子记得这个惩罚,记住我朵云。」
众女都含笑地关注着,脸上带着喜气。一朗子歎着气,瞅着远方。他觉得自己脸上没光,给师门抹了黑,对不起师父和众位师弟。
洛英忍不住吃吃笑,好不容易才说道:「我们大家的意思是,不如你让他当你男人吧。这样的惩罚,他肯定一辈子都能记得,也会一辈子记得朵云师姐。」说罢,众女哄然大笑。
朵云一听,俏脸通红,连忙捂住耳朵,大声道:「你们这些小丫头春心蕩漾了?想我嫁给他,可美死他了。这世上又不是他一个男人,做他的白日梦吧。」她骄傲地 起下巴,向一朗子哼了一声。
一朗子淡然一笑,说道:「你就算想嫁给我,我还不一定要你呢。又野蛮,又任性,又不讲理。还是放过我吧。」
朵云听了,跳起多高,就要扑过来,高声叫道:「一朗子,我恨死你了。你真他妈的的混蛋,不识 举。我有你说得那幺差吗?我哪一点配不上你?」
洛英众女连忙挡在中间,看朵云简直就是一头要吃人的豹子。众女都知道,一朗子的话太伤人了,伤了高傲的师姐的芳心。
一朗子看她的样子,也有些后悔,说道:「对不起了,朵云姑娘,刚才的话我收回。我应该说,我是凡夫俗子,实在没什幺优势,是我配不上姑娘。姑娘会找个比我好的男人。」自己都觉得这话彆扭,好象我跟她谈过情,说过爱似的。其实我们也不过才见过两麵啊。
朵云的怒气稍减,说道:「这还差不多。我会找到比你强一百倍,一千倍的男人,让你看了就自卑。」
一朗子笑了笑,说道:「朵云姑娘,那我就盼着自卑那天快点来到了。」
朵云掐着腰,气鼓鼓地说:「不会让你失望的。」
正纠缠不清时,有人说:「看,师父她们回来了。」
一朗子一怔,也随着众人 头,向云海间望去。
□□□
只见从白花花的云间,有三位女子并肩飘落。左右的两位如花美貌,年约十六七,身材窈窕,脸蛋秀丽,笑容亲切。这两位长相一样,显然是一对双胞胎姐妹。区别在于左边的一个唇上有颗美人痣。
中间的那位,令人一看就会心蕩神驰。年约三十岁,秀发如云,盘于头顶,头上插着珠翠,金光闪闪。身材丰腴而高,一条粉色长裙将娇躯裹得无比动人。那突出的酥胸令人想犯罪。她的脸简直是完美的,表现着成熟女人的美感。她是那幺高贵,雍荣, 静,典雅,只是脸色显得憔悴,双眉往皱。一只手不时要捂胸。
众美连忙上前施礼,齐声道:「师父回来了。」嫦娥点点头。
一朗子也过来行礼,说道:「无为观一朗子参见仙子。」
嫦娥微笑着看着一朗子,说道:「一朗子嘛,嗯,不错,果然一表人才啊。好,洛英啊,带他去休息。我一会儿要跟他说话。」
之后,她消失了。
一朗子半天才醒过神来,心说,师父的心上人果然不凡,确实是美若天仙。对呀,她本来就是仙子嘛。只是师父那相貌,怎幺配得上人家呢。唉,谁能娶这样女人当老婆,那可是三世修来的福气啊。
洛英将他领进客房。那是一间干净而舒服的房间,还端来食品和水果,请他慢用。
一朗子微笑道:「洛英师妹啊,不必忙活了。我也不算外人。」
洛英眨着大眼睛,说道:「我们都得谢谢你呢。师父这两日心口疼,你师父的药向来是有效的。上回就是靠你师父的药好的。」
一朗子说道:「我师父向来是当仙子为自己的亲人的。」他可不敢说成心上人,生怕人家着恼。
洛英嘱咐道:「师兄呀,一会儿见了我师父,刚才比武的事儿就不要提了。
我师父向来讲究光明正大,要是知道师姐她以法术跟你比试,她一定会生气的。」
一朗子嗯了一声,说道:「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多嘴多舌的。」他对这个温柔知礼的姑娘很有好感。心说,同样是姑娘,为什幺朵云跟她的差距这幺大呢。
洛英美目含笑,说道:「那你歇着吧。我先出去了。有什幺需要,你就出声好了。」
一朗子说道:「师妹请便吧。」
洛英出去了,屋 静悄悄的。这客房的墙上挂着几幅画。有山水,有楼阁的,无不画得精美、生动,不知出自何人手笔。
这时,敲门声响起。有人请一朗子去见嫦娥仙子。请他的人就是双胞胎姐妹的姐姐风花。
她笑吟吟地望着一朗子。一朗子摸摸自己的脸,说道:「怎幺了?我脸上不干净吗?」
风花摇摇头,说道:「不是,不是了,是觉得你比那个一焰子要好看多了。那家伙跟怪物似的。」
一朗子哦了一声,说道:「风花师妹,你何时见过我师兄了?」
风花回答道:「他以前来送过信的。我和姐姐偷看过他。我们以为无为观来的人应该俊一些。」
一朗子哈哈一笑,说道:「相貌也不说明什幺嘛。好人或者坏人,与相貌没什幺关係。」
风花说道:「那倒是的。可是人都希望自己生得美一些的。」
说话间,已经进了嫦娥仙子的客厅。仙子坐在一把雕花的椅子上,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她换上了朴素的白色长裙,头上的珠翠已经摘掉,秀发散开,披在肩头上。这样子更有一种自然质朴之美。美丽的女人无论如何装扮,都是美的。
一朗子被她的目光射中,顿时觉得象被月光洒在身上一样舒服。
一朗子被让到下首的一把椅子上坐下。他带着崇敬和仰慕的心情望着嫦娥仙子。他的目光是那幺纯洁和明亮,但其中的热情还是让嫦娥仙子的芳心加快跳动了。
嫦娥轻启朱唇,说道:「一朗子啊,你是你师父的弟子最杰出的一个。」
一朗子摇摇头,说道:「仙子啊,这可不敢当。论到武功,我的师兄一焰子,我的师弟一湖子,也跟我旗鼓相当。论智谋,我不如一焰子,论稳重和细心,我不如一湖子。在这十六人中,我哪敢当第一呢。」
嫦娥轻声笑,犹如百花齐放般迷人,一朗子感到一阵心醉。目光在她的脸上粘住,有些移不动了,看得嫦娥仙子脸上泛起桃红来,将目光移走。
一朗子这才觉得失礼了,忙垂下目光。这回是看她的身材了。那酥胸,细腰,长腿,都不是她的弟子们所能比的。那成熟、诱人的风韵可谓勾魂慑魄。
一朗子产生一种幻想:如果她是我的师父多好啊。即使我不能碰她,每天能看到她,也是很快乐的了。
嫦娥仙子见他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打转,一种羞涩之感油然而生。不禁抿了抿红唇。这种感觉已是多年不曾有过了。
她轻咳一声,说道:「一朗子啊,你刚才和朵云比试的事儿,我已经知道了。你的实力比她强。如果她不用法术,她就全败了。」
一朗子笑道:「朵云师姐的本事也是很大的,我很佩服。」心说,我更佩服她的泼辣和蛮横。谁要是娶了那姑娘当老婆,一定有得受了。
嫦娥几声娇笑,说道:「我不明白,你师父为什幺只传剑术,不传你们法术。你师父的本事大得很,不止是隐身术,穿墙术这些小儿科。你师父还会呼风唤雨,还会隔空取物,还会兽言鸟语,还会入地行走,还会造长生不老药。」
一朗子歎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道师父为什幺要这样。可能我们功力尚浅,不适合学高深的本领吧。」
嫦娥说道:「我跟他谈过几回。他都笑而不语。」她随意地掠了一下鬓发,真是风情万种。
这时,她又忍不住皱眉,手抚胸脯,还咳嗽几声。
一朗子连忙站起来,走过去,说道:「仙子,你怎幺样?我已经拿药来了,你还没有服用吗?」
嫦娥勉强一笑,说道:「我晚上就会用的。晚上效果更好一些。你去休息吧。让她们进来侍候就行了。」
一朗子离她近了,闻到她身上的体香,血流加快。看到她的病态,看她娇柔无力的样子,竟想将她抱在怀 怜爱一番。
他是个理智的人,向嫦娥行一礼,目光还是在她的全身打了个转,这才退出门去。而她在自己的心中的样子久久挥之不去。
他回到客房坐卧不宁。眼 心 全是嫦娥的影子。他心说,我完了,我也跟师父一样,要掉进相思的陷阱 不能自拔了。早知她这女人这幺诱人,还不如让一焰子来好了。
想想她的俏脸,想想她的她肉体,他的阳具竟然硬了,将裤子顶起一个大包。他用手按了按,那东西倔强得很,绝不低头。
他关好门,解开裤子,让阳具露出来。只见那东西颜色暗淡,又长又粗,翘起多高,犹如一根棒槌。再看龟头,大如鸡蛋,透着几分狰狞。
一朗子在龟头上一按,那东西弹跳几下,又恢複高翘模样。一朗子传力过去,那东西便随意地摇头晃脑起来。
他抚摸着自己的肉棒,合上眼,想像着嫦娥仙子的美貌,忍不住喘着粗气,都要射出来。
这时候,他听到了一个细小的声音说:「好难看,好羞人,好不要脸。」
一朗子吓了一跳,睁开眼,忙把肉棒塞回去,将裤子係好,问道:「是谁在说话呢?」他心 羞愧,这种事儿被别人看到可太丢人了。
那声音笑了,说道:「臭男人,真丢人,不知羞。」
一朗子寻声望去,只见地上趴着一只小白兔,红红的眼睛正灵活地转着。难道是它在说话吗?
一朗子蹲下身,仔细观察着小兔。小白兔有点恼了,说道:「看什幺看,不见过这幺好看的兔美女吗?」
一朗子觉得新鲜,说道:「你是哪来的?是母兔吗?」
小白兔跳到床上,回答道:「我当然是母兔了。整个月宫了,只有你一个是公的。」
一朗子嗬嗬笑了,轻抚着它白色的皮毛,说道:「你可真可爱啊。你不会是经常被仙子抱在怀 的那一只吧?」
小白兔哼声说:「我就是那一只了。」
一朗子又问道:「你怎幺跑到我房 来了?我关了门窗,你怎幺进来的?还偷看我的东西。」说到这儿,他的脸上发热。虽说是一只小兔子吧,也怪难为情的。
小白兔格格笑着,说道:「我会法术的,从地上钻过来的。本想来看看无为观这次派出的信使是什幺德性,哪想到,人长得不错,可是太下流了。」
一朗子听了不满,说道:「我说小白呀,你这幺说就不对了。我看我自己的东西,摸我自己的东西,有什幺下流的?我又没有对哪个姑娘下手。你可不要随便埋汰好人呀。」
小白兔嘿了一声,在床上蹦了两下,说道:「你看、你摸你自己的东西没有大错。可是你一脸淫邪的样子,肯定心 没想好事儿。说不定在意淫我们月宫的姑娘呢。」
一朗子被它猜中心事,心 又羞又紧张,但他还是冷静地说:「你这是胡乱猜想。对了,今天你看到的事儿千万别告诉别人。」这要是被那些女人知道了,我可真成了淫贼了。
小白兔嘿嘿笑,说道:「那种事儿我才懒得说呢,免得让人着恼。我走了」说罢,它跳下床,钻入地 ,消失了蹤影。
一朗子长出一口气,再摸胯下,那阳具经过刚才的打扰,已经软如布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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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后,无人打扰。一朗子便坐在月光下打坐。因为这是月宫,不需要点灯的。这 的夜晚有月光照明。这让一朗子感觉新鲜。
他不知道,月宫想让哪个屋子亮,它就亮。反之,想让黑就黑。
他盘膝练习无为功。这是他们门派的基础。练好无为功,将功力用在剑术上,拳脚上才有威力。当然,对付敌人才会竭尽全力。
正练到紧要处,门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接着怦地一声,门扇被踢开了。门外冲进来朵云姑娘,手握长剑,也不搭话,照着一朗子刷刷刷就是三剑。
这三剑可不同于比试,是明显要他的命的。一朗子大惊失色,身子在床上平移或者卧倒,总算躲过一劫。
他总算身子落地,站稳脚跟了。他心惊肉跳地说:「朵云姑娘,发什幺疯?你欺人太甚了吧?」
朵云呼呼喘着,俏脸铁青,以剑点指他,恶狠狠地说:「一朗子,你这个小恶人,你这个小淫贼,你也太歹毒了吧?连我师父都害。今天我要你的命。」说罢,身子一闪,又刺了过来。
一朗子听得一头雾水,不明所以,只得出剑相迎。要她刺下去,止不定他哪下躲慢了,不死也得伤。
朵云出剑飞快,身形兔起鹘落,一招一式都要命。一朗子见她如此,也不多言,全力抵抗。十几个回合过去,没让她占到任何便宜。
突然间,朵云又消失了。一朗子心说,坏了,她又要使用隐身术了。这下我可没命了。他只能屏息凝视,用耳朵判断她藏身的位置。
只听朵云冷笑道:「这一剑,你躲不开了。」劲风从身后刮来。他马上闪向一边。哪知道,这一剑是虚的,朵云的下一剑才是实的。无论如何他闪不开了。
这时,从门外射来一剑,将朵云的剑打在地上。这使一朗子逃过一命。一朗子额头上的汗布了一层。
朵云现身,大叫道:「洛英,你干什幺呀?干什幺不叫我为师父报仇呢?」
洛英冲进屋 ,挡在二人中间,一脸的焦虑和伤感,说道:「师姐啊,事情没查清之前,可不能乱下定论,乱杀人??师父都没说凶手就是一朗子啊。」
朵云拾起地上的剑,双眼冒火,指着一朗子说:「这还用查吗?药丸是他送来的,他当然就是凶手了。」
洛英劝道:「师姐啊,你可别那幺冲动啊。万一冤枉了他,咱们岂不是让人耻笑啊。」
朵云哼了两声,说道:「冤枉他?我一看他就不象个好人。亏你们还当他是个宝呢。」
一朗子茫然地望着二人,大叫道:「到底出了什幺事儿?就算是让我死也得死个明白吧?」他由于激动,头上的青筋都突出来了。
朵云举起剑,又要冲上来。洛英说道:「师姐啊,师父就怕你冒失,伤了好人,让我来追你。你快去看看她吧。」
朵云怨毒地瞅了一朗子一眼,说道:「小淫贼,回头我再找你算帐。」嗖地跑了。
洛英转过头来望着一朗子,说道:「让你受惊了,一朗子师兄。你坐下,我告诉你发生了什幺事儿。」
一朗子哪 坐得下,他急得拉住洛英的手,说道:「洛英师妹,你快告诉我吧,我都要急死了。你不告诉我,我这就去找仙子了。」
洛英被他握着手,血流加快,脸上发烧,赶紧挣开他的手,说道:「是这样的。我师父吃了两颗你送来的药后,心疼倒是好了,可是接下来就不妙了。她的脸变得好红,跟火烧似的。她的身上好热,脱掉外衣都不行。喝了好多水,还是口干。她的眼神都有问题了,就象随时都要死掉一样。」
一朗子听得又难受,又是不安,连忙解释道:「洛英师妹,你相信我吧,我绝没有害你师父啊。象她那样天仙般的人物,谁能忍心害她呢?再说了,那药丸也不是我製成的。我只负责送药,别的什幺都不知啊。」
洛英嗯了一声,说道:「我相信你。」
一朗子心中稍安,问道:「你师父现在怎幺样了?」
洛英摇摇头,说道:「情况很不好。我师父用功力将毒封住,又坐在凉水浸泡。她说,这只是暂时的办法,久了还是不行。」
一朗子说道:「不如我回师门问个清楚,再找来解药吧。」
洛英歎口气,说道:「一来一往,怕时间不允许啊。」
一朗子想了想,说道:「我看这样吧,我还是看看仙子吧。我想听听她怎幺说。」
洛英关切地望着他,说道:「一朗子师兄,你的心意我知道。可是师父这个样子,她心 一定对你很气愤。你现在去了,只怕她激动之下,会要你的命的。听我的,你还是快点离开月宫的好。」
一朗子双眉一扬,朗声说:「不,我不能走的。我要是一走了之的话,那更会引起大家的误解,以为我是畏罪潜逃呢。就算是你师父要我的命,我也不怕。我愿意用命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他一脸的磊落和正义,令洛英大为钦佩。
洛英说道:「好吧,我领你去。」
洛英在前引路,一朗子随后跟上,拐了几个弯,才来到嫦娥仙子的住处门外。只见门外站着朵云为首的五位美女。那对双胞胎姐妹花不见影子,想必侍候仙子呢。
众女都心神不安的。看到一朗子,朵云冲了过来,怒道:「一朗子,你还有胆子来?」
一朗子傲然地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我没干坏事,我怕什幺呢?」
朵云指着他的鼻子问道:「你还想怎幺样?」
一朗子大声道:「我要麵见仙子,澄清事实。」
那四位美女也围上来,说道:「一朗子,你真的不知情啊?真的没害我师父啊?」
一朗子高声宣布:「我要是存了害你们师父的念头,就叫我不得好死,死无葬身之地。来世托生牛马,干一辈子累活儿。」
众美听了不语,都以妙目望着一朗子,眼中没了疑惑。看来,她们是相信一朗子的话的。
这时风花走出来,说道:「一朗子师兄,师父请你进去呢。」
一朗子深吸几口气,缓缓走入仙子的住处。到 边一见到仙子,他也是一愣。只见仙子身上只披着清纱,露出 边的冰肌玉肤。那红肚兜和红亵裤,更使她极为诱人。那玉臂和玉腿,简直可以杀人。
她的脸现在红得要流血,双目有几分迷离,红唇微微张合,鼻子不时发出哼声。她双手不停的屈张着,显然在对抗凶猛的毒药。
她被风花的妹妹雪月扶着,勉强坐在床上。她的娇躯往微颤着,正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一朗子来到她的脚下,扑通一声,便跪倒在地,含泪说道:「仙子啊,请你相信我,我没有害你。如果你不信的话,我就死在你麵前。」说着话,他拔出剑,横在脖子上。
嫦娥大口喘着气,说道:「一朗子呀,别干傻事儿,先放下剑。你得跟我说说这药丸的事儿。你要是死了,事情更糟糕。」
一朗子忙放下剑,说道:「我来时,师父将信和药瓶交给我。当然了,药瓶到师父手之前,是我师兄一焰子将药瓶拿进屋的。我对药不懂,拿了就走了。」
嫦娥喝了几口水,说道:「这幺说,你这个大师兄有问题了?」
一朗子想了想,说道:「想知道结果,那得问他了。我明天就回去找师父,非得搞清楚这事儿不可。我不能背黑锅。对了,仙子这是什幺毒药啊?」
嫦娥苦笑着说:「这不是毒药,而是春药。」
一朗子听了,张大了嘴。他虽然还是童男,对那事儿不懂,可也知道春药是干什幺的。师父曾经说过,春药是刺激性欲的。
嫦娥继续说:「你送来的药丸也是真的。只是药丸外层抹了一层春药粉,剂量好大啊。我对这药丸在服用之前,进行过检查,确定这是没有毒的。可是没查出有春药。等我吃了才知道怎幺回事儿。」
一朗子急道:「仙子啊,现在该怎幺办?该怎幺为你解毒呢?」
嫦娥咳嗽几声,雪月用粉拳轻轻敲她后背。她咳嗽过后,望着急得一头汗的一朗子,说道:「只有两个办法。一是找来解药吃。我这 没有解春药的。这还不是普通的春药。我的朋友也有用药高手,可是离我最近的,也够远的。等把他请来,我已被烧成灰了。」
一朗子问道:「头一个法子行不通,那第二个法子又是什幺?」
嫦娥的美目望着一朗子,透出几分凄凉和无奈,唉了两声,说道:「这第二种嘛,实在叫人难以启齿啊。我还是死得好。」
没等一朗子说什幺,嫦娥又大口喘起粗气,吩咐道:「这药劲儿又发作了,你快出去吧。我还得到凉水 泡着。」
一朗子不敢多说什幺,只好快步出屋。他心 纳闷,既然有第二个法子,仙子为什幺不说呢?只要有法子,哪怕是用自己的命换她的命,他也是愿意的。
虽说这次中春药不是自己害的,可自己也脱不了干係。要真是一焰子下的手,我一定饶不了他。我一定叫他付出惨重的代价。别看他是我师兄。
他一出屋,众美又将他围了起来。大家都关切地问起师父的情况来。一朗子简单地说了,心中痛苦之极。
【第一集】第三章:充当解药
大家忧心忡忡地在门外,有的搓着手,有的跺着脚,朵云姑娘靠在一棵树上泫然欲泣。洛英望着远方,双手合十。
一朗子则表现得更为强烈,在地上乱转着圈子,目光关注的是门,好几次都想进去,只要是能帮忙的,哪怕拼掉命都行。
这次的祸可不小呀,自己虽非凶手,也不能撇清关係。如果仙子真的丢命,他一生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这时候,听到门 风花大声叫唤道:「师父,你怎幺了?你别吓我呀。」
雪月也叫道:「师父,你可不能死呀。要死的话,让徒儿替你死吧。你这辈子从未干过坏事儿呀。」
众人听了,再也顾不上什幺了,一窝蜂地冲进屋去。只见嫦娥仙子躺在床上,身上只有内衣,肌肤如雪,大腿屈伸着,双眼闭着,双手已经忍不住去抓肚兜了。
一朗子觉得不妥,在众美身后转过头去。
众女齐叫师父,她才冷静一点。她知道已是最后关头,再不能犹豫了。她努力睁开眼睛,吩咐道:「朵云啊,你领着大家都回屋休息吧。门外留着洛英和风花雪月姐妹守着就成了。无论发生什幺事儿,都不许进来。」
众美齐声答应,向门外走去。一朗子也想走,嫦娥仙子叫道:「一朗子,你得留下来。」
一朗子傻傻地问:「我能干点什幺?」
嫦娥羞得合上眼,小声说:「当解药。」
一朗子听了,隐约明白了。虽然没人告诉他男女之事,但他在师父的书房 读过不少书,知道女人动情时,要找男人交欢的。春药应该也是如此。第一种解法行不通,那第二种方法就是找男人解决了。我怎幺这幺笨呢?
一朗子想到那缠绵处,心跳都要停了。这可是师父的心上人!师父若知道了,小命不保。他再宠爱自己,也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众人出去,关好房门。一朗子战战兢兢地来到床前。
嫦娥不再压抑自己,她一把将一朗子按到床上,颤声道:「一朗子,你来吧,现在我就是你的女人了,你是我的男人。咱们现在要象夫妻一样好一次。快点,这春药太猛了。」
她的声音是勾魂的,她的眼神迷离,也足以杀人。再加上她香喷喷的赤身露体,更叫人忍无可忍。
一朗子也是个正常的少年,下体不禁膨胀起来,将裤裆顶起多高。他也喘着粗气,不安地说:「仙子,我不会的,没干过。」
嫦娥不再端庄,保守,而是妩媚地一笑,说道:「我教你吧。我也多年没做了。上次是什幺时候,我都忘了。你这小坏蛋,这次可便宜你了。快脱衣服。」
她自己已经等不及了,双手上身,十指齐动,那肚兜和亵裤已经离身,完美的裸体展现在男人的麵前。
双乳丰满,象两只大白桃。乳头如樱桃,多幺诱人。它们还随着主人的呼吸微颤着。再看下边,双腿之间,一个小丘隆起,黑亮的毛丛泛着水光,掩映着一条小溪。那溪水已经流到大腿根上了。
一朗子正惴惴不安地脱衣服呢,刚脱光上身,就被她的裸体给看呆了,忘了下一步的动作。
嫦娥的肉体不用说一朗子这样的菜鸟,就是经验丰富的老将也会情不自禁。
她再也顾不上什幺尊严和羞耻了,凑上来将一朗子的裤子脱掉。那大肉棒子已经杀气腾腾地支愣着了。
嫦娥受不了欲望的折磨了。她将一朗子摆平后,便急急的跨上身去,手抓肉棒,照準自己的秘处,屁股下落,龟头顶上。
她忍不住啊了一声,心说,这东西够大的,害死人了。她旋转屁股,让龟头在自己的穴口磨擦一阵后,总算进去了。那粗硬的家伙完全吞没后,她才鬆了一口气。
一朗子也舒服得直喘气,心说,这就是女人吗?这就是男女之爱。他伸出双手抚摸着这个骑在自己身上的女人。这幺美丽而端庄的女人,可是众生景仰的仙子啊。师父想了那幺多年,也是白搭。我却意外地成了她的男人,我太牛了。
他此时再没有什幺顾虑了,伸出双手在她的肉体上抚摸着,真滑呀,真光呀,象抹了一层油。
嫦娥冲他笑着,笑得那幺迷人,那幺有风情,使男人特想爱抚她,占有她,干她。
由于药力的作用,嫦娥象个女骑士一样,在一朗子的身上扭动着,颠簸着,冲锋着,还发出大声的呻吟与浪叫,两只奶子随着她的动作乱跳乱舞着。
一朗子大享豔福,听其声,骚媚入骨。观其身,无比魅人。更舒服的是,那肉棒子被那个多水的小穴夹呀夹的,爽得每根神经都快要断了。
他的双手终于抓上了两只奶子。奶子真大,一手都无法完全握住。有弹性,又柔软。他这个生手随意地揉着,推着,还捏乳头。这使嫦娥更多了几分美感。
在肉体的舒爽之下,忍不住胡言乱语了:「你捏得太用力了,都捏疼我了。要轻一点。你这个小男人,什幺都不懂呀,真是个傻瓜。」
一朗子便轻轻的捏,轻轻按。这两只奶子让他爱不释手。
嫦娥的动作时快时慢,用女人的方式发泄着她的压抑。她不是生手,只是多年未曾操作罢了。
一朗子是个生手,哪受得了她这般折腾呀,没过多久,他就受不了了,大叫道:「仙子呀,我受不了了,我要射了。」
嫦娥忙叫道:「我的好男人,你别射啊,我还没好呢。」
说话间,就觉得一股强有力的热流射在小穴 ,多提多美了。
嫦娥歎口气,趴在她的胸膛上,娇嗔地说:「你呀,小坏蛋,这幺没本事呀。这幺快就完了。」
她亲着他的脸蛋,感受着他的健壮,感觉象一场春梦似的。
自己认识他还不到一天,他便由下一辈变成自己的男人了。这人生实在是奇妙,太叫人意外了。
经过这番激战,嫦娥的春药之毒已经解了大部分。剩下的部分也无关紧要了。
一朗子搂着嫦娥在怀,呼吸慢慢恢複平静,幸福得不知如何表示了。他轻声说:「对不起,仙子,是我这害了你。」
嫦娥安慰道:「算了吧,这都是命。不过那个害我的人,我一定得跟他算帐。我不能就这幺便宜他了。」
一朗子说道:「我猜,不能是我师父害你。」
嫦娥 起头,问道:「为什幺呢?」
她脸上带着动情的红润,一双美目充满的春意,令一朗子充满了激情。那根未曾拔出的肉棒再度胀大,将小穴撑得大大的。
一朗子感受着那种包裹的快感,说道:「我师父把你当神了,他怎幺会害你呢?一定是我的大师兄干的。他想害死我。」
于是,将比武之事以及他与一焰子的恩怨全讲了。
嫦娥恨恨地说:「这个混帐东西,抓住他,我要将他大卸八块。」
一朗子的肉棒很想动一动,想再度豔福,便忍不住扭腰,使肉棒在 边乱触。
嫦娥嗬嗬笑,用手指点了点他的脸蛋,说道:「你这个小家伙,硬得好快呀哦,又想淘气了。来,姐姐教你床第之欢。」
她搂着他一滚,变成了男上女下的传统姿势。嫦娥将自己知道的经验尽数传给他,让一朗子边听边做,乐得一朗子都忘了姓啥。没过多久,他已经能熟练地操作了。
他双手拄在她的肩膀两侧,屁股快速耸动,大肉棒便一下下插起来,发出扑哧扑哧之声。嫦娥仙子双腿勾着他的身子,发出甜美的叫声:「小坏蛋呀,你真行呀,越来越棒了。哦,这下要插死我了。真好。姐姐喜欢你。」
她叫得好大声,也不怕别人听到了。
一朗子生龙活虎地干着,望着两只奶子鼓鼓涌涌,多提多骄傲了。他气喘着说:「以后,我就叫你仙子姐姐吧。」
嫦娥一边扭动着配合,一边叫道:「行,我以后就叫你小坏蛋弟弟吧。你年纪不大,肉棒子真够长,真够硬呀。我要是大姑娘,肯定会受不了的。」
一朗子听了,多提多高兴了。他又趴在她的身上,伸过嘴去亲她。他头一次亲吻女人,在嫦娥的指点下,已经会跟她舔舌头了。他舔得那幺癡迷,那幺贪婪,把嫦娥多年压抑的欲望全给引发了。把一个淑女般的美女,给变成了蕩妇。
二人一边亲着,一边干着,双方都在这种交流中得到了美感,都盼着这种事儿能持续下去。
由于射过一次的原因,这次一朗子控製得很好。
嫦娥搂着他,双腿缠着他,努力将下身上挺,使小穴呼吸般地动着,爽得一朗子直叫:「姐姐呀,你的小洞真好,好象在咬我呢。」
嫦娥嘻嘻笑,说道:「就是要咬你,把你的玩意咬掉了,你就不会再干坏事儿了。」
一朗子一边猛干着,一边笑问:「这是坏事吗?」
嫦娥说道:「当然是坏事了。」
一朗子又问道:「既然是坏事儿,你为什幺还干呢?」
嫦娥回答道:「因为是你逼我的。」
说着话,红唇凑上,主动吻他。二人再无心说话,都放开心胸,尽情地享受着男欢女爱,乐得他们骨头都要变成麵粉了。
又不知干了多久,一朗子才心满意足地将精华射出去了。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成仙了。
趴在她的温热而芬芳的肉体上,四目对视,都从对方的眼 看到快乐和爱意。他们没再说话,因为语言已是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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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拥而眠。次日清晨,二人醒来,锦被之下,四肢交缠,目光相接,都觉得甜蜜无限。虽说不是夫妻,是春药偶然促成的结果,但肉体关係也能成为感情的基石。
嫦娥突然想到了什幺,放开一朗子,忙坐了起来,美好的胸膛再度裸露,看得一朗子口干舌燥,肉棒子又不禁有了硬度。
嫦娥仙子忙抓过衣服,急急穿上。一朗子望着她手忙脚乱的样子,既感觉美丽,又觉得有趣。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再赖在人家床上了,毕竟不是人家男人。他也穿起衣服来。
当大家都变成衣冠楚楚之辈,二人相视,仍觉得有些慌乱。
嫦娥推门出去,只见三位弟子仍守在门外,美目都红着。显然三人都一夜没离开过。当师父的心疼她们,说道:「我没事儿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
洛英眨着美目,望着师父红润的俏脸,眼睛柔情似水,精神头从未有过的好。她问道:「师父,你真的没事儿了吗?」
嫦娥点头道:「真的没事儿了。你们都好好睡一觉吧。」
她的脸上仍有些发烧,想到昨晚的好事儿就觉得害羞。屋 的声响那幺大,她们肯定都听到了。自己想掩饰也是没法做到了。
想想自己奔月之后,心似古井无波,忘了情欲,守身如玉,不想一朝意外,自己跟个小男人好上了。这难道就是天意吗?
她心中想想自己的贞操,不禁还有点失落。她回头一望,一朗子身着道袍,腰上佩剑,已经走出来。
一朗子多情地望着她,说道:「嫦娥姐姐,我还是回自己屋去吧。不然的话,你的弟子们看到我,说不上要杀了我呢。」
嫦娥唉了一声,睁大美目,脉脉含情地瞅着他,说道:「好的。回去休息一下,吃点东西。你也累了。」
说到后边,她的声音小到听不见了。
一朗子笑了笑,带着快乐而骄傲的心情向自己房间走去。
他一进屋,就见到朵云姑娘红着眼睛在他的房 转悠呢。见到他,冲到他跟前,怒道:「你昨晚住在我师父房 ?你怎幺她了?是怎幺解的毒?」
一朗子根本不怕她,往自己的床沿一坐,伸了个懒腰,说道:「你知道什幺叫男欢女爱?知道孩子是哪 来的吗?」
朵云姑娘火冒三丈,盯着一朗子得意的脸,掐腰叫道:「少跟我汙言秽语的。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一朗子往床上一躺,说道:「你既然这幺想知道的话,那不如去问你师父好了。相信她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的。」
这种事儿她哪敢去问师父啊?她已经猜到可能发生的事儿了,可她好奇心重,很想得到他的证实。
她大声道:「你到底说不说?你要是不说,我就杀了你!」
一朗子望着她怒目而视,酥胸起伏的样子,觉得很有趣,说道:「我这个人从来不喜欢别人逼迫我。」
朵云咬牙叫道:「气死我了。」
说着话,象一只老虎一般扑了过来。速度之快,力量之大,令人不敢小瞧。
事出突然。一朗子想不到她真的会出手,躲都来不及了。朵云双手掐在他的喉咙上,哼道:「我杀了你。」
一朗子觉得手脚变软,有点上不来气,费劲地说:「快放开我。我跟你没仇。」
朵云叫道:「你不说,我不放你。」
一朗子运起无为功,双手前伸,抓到她的酥胸上,在顶端一捏。朵云啊地一声叫,双手一鬆。一朗子趁机闪身,一个翻身,跳到地上。
朵云又羞又怒,双手抚着胸脯,骂道:「小淫贼,你罪该万死。」
那敏感之地,被抓得生疼。
一朗子也是被逼无奈,不然不会出此下策。难道自己就等着让她掐死吗?但毕竟有点不妥。他脸上发热,说道:「朵云姑娘,对不起了。我也是没法子。」
自从昨晚跟嫦娥欢好之后,他对于女人的身体有了初步的了解,知道哪 可碰,哪 怕碰。在昨晚之前,他还是一片茫然的。
朵云俏脸生威,双目含泪,说道:「一句『对不起』就完了吗?你已经多次欺侮我了。」
一朗子见她要哭,一下心软了,说道:「朵云姑娘,我怕了你了。要不,我给你跪下得了。」
弯腰摆出跪的架势。
朵云冷冷地说:「那可受不起。我告诉师父去。我看她怎幺收拾你。」
一闪身,已经跳到门外,幽灵般消失了。
一朗子也不去追赶。有了昨晚的关係,也不怕嫦娥姐姐发怒。在昨晚之前发生这事儿,他可是害怕的。
稍后,一身白衣的风花姑娘端来早餐。一朗子真的饿了,一边用着,一边问道:「仙子她好了没有?」
风花姑娘不敢看他的眼神,红着脸说:「已经好了。师父在梳妆呢。她心情挺好的,脸上全是笑容。」
一朗子听得心花怒放,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心中却想,要是我在她身边就好了,即使不干那事儿,说说话,也是一种福气啊。
风花目光转到他的身上,红唇动了动,欲言而止。一朗子微笑道:「风花姑娘,有话尽管说好了,不用吞吞吐吐的。」
风花摸摸发烧的脸,说道:「一朗子师兄,我想知道昨晚你是怎幺给师父解毒的。」
说完这话,目光又移到别处了。
她的羞态具有一种含蓄的美,令一朗子心中痒痒的。他轻声说:「你师父没跟你们讲过男女之事吗?」
风花摇头道:「没有。我们长这幺大,连男人都很少接触的。」
一朗子问道:「那你知道人间的成亲吗?」
风花一脸的天真,美目弯弯的,说道:「这倒是听洛英师姐说过,就是男女拜堂之后,以后就在一起住了。」
一朗子轻轻一拍手,说道:「这就对了。我跟你师父就算成亲。」
风花眨着美目,轻声问道:「那昨晚你和师父在房 都发生了什幺?我在门外听到你们好大声呢?象在打架呀。我好几次都想冲进去,洛英师姐不让。」
一朗子听了,觉得太好笑了。原来月宫 的弟子和我们无为观差不多呀,什幺都不懂的。昨晚若不是仙子姐姐以身相教,自己只怕挺着肉棒连小洞都找不準啊。我也太可笑了,太可怜了。
一朗子脸上现出为难之色,结结巴巴发说:「这个,这个,还真的有点不好说呀。这种事儿不太好明白,只有做了才明白。」
风花哦了一声,说道:「是这样呀。也不知道哪天我才能明白啊。」
她的脸上纯洁,没一点邪气。
一朗子笑道:「不如这样。我跟你师父说一声,让她同意我和你做一做,好不好?」
月宫的弟子们,都是美女,谁看了不眼馋呢?何况一朗子正当青春年少,刚刚懂得女人滋味儿的男人呢?
风花轻轻摇头,说道:「还是别说了,只怕师父会生气的。」
收拾了餐具,端着就走。走到门口时,回眸一笑,说道:「师兄呀,刚才的话,你可不要说出去啊。这是咱们俩的秘密。」
一朗子看她笑容动人,心中一蕩,嗯了一声。风花便象一阵清风般跑了。
吃过饭,一朗子打了会儿坐,便来到门外的小院 练剑。这院 也种了几棵杏树,树上杏花耀眼。
一朗子轻柔地练着剑,心中想着嫦娥姐姐。一会儿是端庄、娴静,不可侵犯的淑女。一会儿又是一丝不挂,冰肌玉骨的肉女。一会儿又是在自己身下宛转承欢,要死要活的浪女。
结果,练剑只一半,便停止了。他 头看树上的粉色的杏花,只觉得每一朵都是嫦娥姐姐了。而杏花不足以形容出她的美。不知道今晚她还用不用自己帮她解毒了。
其实毒已解完了,根本用不着他了。
正想到癡迷处,白衣如雪的洛英来了。她羞怯地来到他跟前,说道:「一朗子师兄,你的师弟一湖子来了。」
一朗子听了,心情大好,问道:「他在哪 ?快带我去。」
洛英微笑着说:「他在我们月宫的客厅 ,朵云师姐正接待他呢。」
一朗子担心地说:「朵云接待他?不大好吧。以她的脾气,别把我师弟给吓跑了。」
洛英摇头道:「不会的。我师姐有时候脾气是大的,但是她还是懂得礼仪,能顾全大局的。不然的话,师父怎幺会让她去无为观送信呢?」
一朗子心说,可不是嘛。嫦娥姐姐用人能力不会那幺差的。
洛英说道:「我去请他来吧。」
一朗子说道:「要不,我去找他吧。」
洛英摆摆手,说道:「只怕你见到我师姐,又会闹起来。」
一朗子笑道:「不会的,不会的。我会让着她的。」
洛英前头带路,一朗子在后跟着。望着她灵活的腰肢,优美的大腿,生动的身姿,一朗子的阳具又有点硬了。
他暗骂自己淫贼。他不明白为什幺自己会这幺冲动呢?难道是因为昨晚从嫦娥姐姐身上享受到豔福的事吗?因此,而打开了自己情人的大门。很可能的。
洛英发现他慢下来,回头问道:「一朗子师兄,你怎幺了?有什幺不对吗?」一朗子望着洛英的瓜子脸,黑幽幽的大眼睛,心中痒痒,问道:「洛英师妹,你昨晚在门外可听到什幺声音没有?」
洛英大羞,以袖遮麵,说道:「我离门挺远,什幺都没听见。」
快步走了,再不管一朗子了,跟逃命似的。
一朗子见了,痛快地笑了,脚下加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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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大客厅,果然见到师弟一湖子在朵云姑娘的陪同下喝茶呢。看朵云姑娘一脸礼貌的笑容,使一朗子胡涂了,刚才对自己又打又杀,大声斥?的姑娘跟她是同一人吗?
一朗子叫了一声:「老三。」
一湖子忙放下茶杯,跳起来跑过来,跟一朗子抱在一起。虽说分开不久,他们都有种如隔三秋的感觉。
朵云哼了一声,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有什幺意思?他们是不是有问题呢?
一朗子看看师弟的脸,一脸的风霜之色,说道:「师弟呀,咱们到我的住处谈谈吧。」
一湖子向朵云及洛英抱拳,说道:「失礼了。」
便随师兄走了。
朵云评价道:「这个一湖子可比那家伙强多了。懂礼貌,说话也得体。」
洛英扑哧一声笑了,打趣道:「你要是喜欢的话,让一朗子给你当媒人。」
朵云脸上一冷,啐道:「去一边去。一定是你想嫁人了。」
心说,本姑娘现在还不想嫁人呢。要想嫁的话,也得嫁个让我心动的。不过,一朗子那家伙首先要排除在外,连个替补都不配。
再说一朗子拉着一湖子来到住处,在屋 坐好。一朗子问道:「师弟,你来月宫有什幺事儿吗?」
心说,难道又有什幺新情况吗?
一湖子温和地笑着,说道:「师兄呀,我来也是送药的。」
一朗子不解地说:「我不是来送过了吗?」
一湖子解释道:「是这样的,师父最新炼成几颗延寿丹。一颗可延寿一百年呢。师父希望仙子的寿命长一些,那幺治好病的机会就大一些。」
一朗子点头道:「是这样啊。难道仙子的心痛病就真的没法治吗?」
一湖子想了想,说道:「有一天我无意中听师父跟一焰子说,仙子的病,也是可以根治的,不过要求一个人。那个人跟师父有仇,师父求不动他。」
一朗子听了心中一喜,双目都亮了,忙问道:「那个人是谁?你快告诉我?」他将师弟的手抓得紧紧的。
一湖子见师兄如此紧张这事儿,有点奇怪。一朗子这才意识到有点失态,便说道:「我来以后,仙子对我很照顾,对我象亲人一样。我就想尽力帮帮她,没别的意思。」
他生怕师弟误会了。
一湖子夸道:「师兄真是个有情义的好男儿。」
一朗子笑道:「你也不差呀。」
又问道:「你的延寿丹交给仙子没有?仙子见你了吗?」
一湖子一脸的失望,说道:「朵云姑娘说仙子身体欠佳,不能见客。药已经交给朵云姑娘了。」
一朗子哦了一声,心说,仙子清高,骄傲,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他说道:「师弟,你要真想见她,我去求她好不好?」
一湖子摆了摆手,说道:「算了吧,师兄。我看还是不要见了。仙子那般美貌,连师父都会着迷。我还是不要自寻烦恼了。」
一朗子点点头,说道:「师弟呀,还是你豁达、厚道啊。咱们无为观的下任观主还是你来当的好。」
一湖子哎了一声,说:「师兄过奖了,有一焰子和你呢,轮不到我。」
一朗子不客气地说:「大师兄心术不正,又心胸狭窄,不能容人。我呢,又喜欢自由自在,不爱操心。因此,我回去后,会对师父推荐你的。」
想到一焰子下春药的事儿,他心 好恨呢,恨不得跑回师门,将一焰子砍成两段。
一湖子眉头一皱,说道:「师兄呀,我看你暂时别回师门。那一焰子这两天病了一场,可他还是跟师父说你坏话。」
一朗子大声问:「他说我什幺?」
心说,病了活该。
一湖子回答道:「我听说他告你对朵云姑娘不敬,有失师门的尊严。还说你这次到月宫来,定会干出伤天害理之事,肯定会被月宫处死的。」
一朗子听得站起来,心说,这充分说明了就是他下春药的了。不杀此贼,难消我恨。幸好嫦娥姐姐信我,当我是好人,不然的话,此时,我早就没有命在了。唉,我一朗子够命苦的了。从小没有父母,到师门又遇到这个禽兽师兄。早知如此,比武定信使之际,我不如一剑刺死他,宁可被师父杀掉也认了。
一湖子见师兄一脸的悲愤,眼中含泪,他心中一酸,说道:「师兄呀,我这次来,师父除了让我送药之外,一焰子也让我看看你还活着没有。你现在没事儿,我也就放心了。」
一朗子哼道:「我当然活着,我怎幺会死在一焰子的前边呢?对了,我不在师门的日子,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和手下的那班师弟,可别让他给害了。」
以前四位师弟的死,也都与一焰子有关。他就是我们无为观的一大奸臣。真不明白,师父为什幺这幺胡涂,经常会听他的谗言。以师父的智商,本不该如此啊。
一湖子一脸的忠厚,说道:「师兄的话,我都记下了。好了,师兄,师父让我快去快回。我这就回去了。」
一朗子嗯了一声。这时门外走来洛英,说道:「一湖子师兄,我师父的回信及礼物已经交给朵云了。请师兄到客厅去取。」
一湖子说了谢谢,便往客厅走去。一朗子也跟着送出门外。见一湖子腾云驾雾而去,他心 很酸很苦,觉得自己又变成一个孤儿,有家难回。
回到住处时,洛英也跟了过来。屋中有女人,满室皆香。
一朗子望着洛英一笑,说道:「洛英师妹,不必管我,你忙你的吧。」
洛英柔声说:「师父有话,让我随时伺候师兄跟前。师兄说怎幺就怎幺。」
一朗子听了大乐,心说,难道我让你陪我睡觉,你也愿意吗?
眼见洛英身材苗条,明眸如水,笑麵如花,声音动听,不禁心 又痒痒了。
不由拉住她的手,说道:「洛英,你是一个人见人爱的姑娘。比你师姐好多了。要是让我娶妻的话,我就娶你这样的。」
洛英顿时脸色绯红,轻轻抽回手,忸怩的说:「师兄呀,你不要跟我说这样的话,我实在怕你。我可不敢得罪我师父。」
说着话,转身出屋了。等一朗子出门看,院子 空空的,只见到杏花满院飘着,将地麵都变成粉色了。
一朗子心说,洛英怎幺说走就走了?她不是要侍候我吗?她真是个妙人,性格那幺温柔,使人总想搂在怀 爱她。
到了晚上,一朗子不禁想,嫦娥姐姐今晚会不会陪我呢?那种滋味儿我还没有嚐够啊。奇怪了,这天怎幺黑了?那月光呢?
黑暗中,洛英拎来一个红灯笼。灯光下,她说不出的柔美和明丽。一朗子心说,如果让我单独和她在一起一个晚上,我可不敢保证我是个君子啊。
洛英站在门口,说道:「一朗子师兄,我师父请你过去。」
转身走了。一朗子忙跟在后边,闻到她身上的芳香,心中一蕩,只想冲过去搂腰。但他忍住了,要知道,这是月宫啊,被嫦娥姐姐知道,她会生气的。
到了嫦娥住处门外,又是风花、雪月守门,冲她们点点门,再看洛英,她离门远远的,望着天空,显然那幺孤独和落寞。
一朗子没有多想,推门走了进去。屋 点了几支蜡烛,烛光照得到处亮堂,没光处,黑得怕人。
只见嫦娥姐姐身着纱裙,雪肤隐现,内衣朦胧。她正在执笔绘画呢。她 头向一朗子一笑,又低头画了。
一朗子凑上前一看,纸上一个小道士栩栩如生,腰悬佩剑,神采飞扬,正是自己啊?不过比自己俊俏几分。
一朗子心中温暖,从后抱住嫦娥的腰,轻声说:「姐,你是不是想我了?」
嫦娥放下笔,自己看了看画,回头笑道:「你可不如他俊呢。」
一朗子温香满怀,大胆地在她的俏脸上亲一口,说道:「但我比他有用啊。」嫦娥嗔道:「你有什幺用呢?」
一朗子笑道:「我可以插进去,让姐姐全身都舒服啊,一晚上都有笑容,一晚上都唱歌不止。」
嫦娥听了,芳心一蕩,在他的额头上一点,娇笑道:「你个小坏蛋,连我都敢调戏,真象个小淫贼了。难道朵云总叫你淫贼呢。」
她的美态及媚态,令人不能自控。一朗子双手搂紧她,用下体磨擦着她的丰臀,说道:「天地良心,我虽然跟朵云斗嘴,可我从不敢对她起什幺坏心。你可不要误会啊。」
嫦娥哼了一声,说道:「误会?你抓她胸脯总不是假的吧?」
一朗子连忙解释道:「她要为她师父报仇,要掐死我,我可不想死。我要和姐姐相守一辈子呢。」
说罢,双手上移,已经攀上高峰,一手一只地揉弄起来。
那丰腴,那弹性,那温热,真叫人乐不思蜀啊。
嫦娥不禁啊了一声,然后身软如棉,紧靠在他的怀 ,美目眯起,呼吸也加快了,鼻子不时发出哼声。那哼声令一朗子兴高采烈,下边的肉棒都加倍硬起,杵着嫦娥的丰臀。那有意的磨擦,令嫦娥忍不住扭腰,喘息着说:「小坏蛋,不要折磨我了。天黑了,咱们去休息吧。」
一朗子笑道:「去做昨晚的好事吗?」
嫦娥吃吃笑,说道:「我不想做了。你看着办吧。」
一朗子将嫦娥打横抱起来,说道:「姐姐身上余毒未清,我当然会帮你清毒了。为了姐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兴冲冲地抱她上床。换了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沈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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