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庭湖的水还是那样的温柔,微风在水面雕出一片片鳞纹,轻轻地拍打着上面荡漾的小舟,如诗如画。
浪翻云卓立在小怒蛟临湖的一方巨大岩石上,望着这动人的景色,仍是不由自主地长叹一口气。
十几年的朝夕相对,他已经对洞庭湖产生了深刻的感情,说是他的良师诤友也毫不过分,浪花翻滚,鱼跃鸟飞这些美好的事物无不深隐自然至理,他的剑道之成同样得益于此。
可他的心中却总有一种淡淡的落寞挥之不去,难道人真的天生就是注定孤独的?
生命是什么?活着是什么?死亡又是什么?人总归要死,那延续生命又有什么意义?为什么人们还如此乐此不彼?
他苦笑了,望着湖水的眼神由温柔渐渐转为坚毅——答案总会有的,这也许就是天人之限的奥秘了。
明天他就要暂时离开了,生命是需要去经历的,虽然尘世间的一切都使他厌倦,还好有那么多的奇山秀水等着他,自然才是人最好的老师和最亲密的朋友。 *** *** *** ***
美丽的午后,太阳时而躲在洁白的云朵后,时而出来撒过一片金辉,秋风也轻轻柔柔地拂过黄山脚下的每一片树叶。
关山庙是一个不大的县城,因为坐落在天下闻名的黄山之阴往来之人倒也不少。浪翻云走在一条山溪的旁边,欣赏着这座古老县城的粉墙黑瓦,青翠萦绕,心中一片祥和。
县城入口处,两棵参天古枫庞然耸立,红叶似火,令人沈迷。浪翻云心中却升起一股说不出的悲戚凄凉。红叶那种哀伤的美丽是不该属于人间的,宛如一曲凄然的颂歌,挑动着他深藏在心底的情怀。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望向巨枫的眼神也变得凄迷起来,就在这时,他的心中升起一种难以名状的曼妙感觉。
一个温柔娴雅的女声在身后响起:“浪翻云你为何望枫兴叹?”
他没有回头也知道是谁,淡淡道:“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是否言静庵斋主法驾亲临?”
那是他一生之中最动人的回忆之一,他知道以后休想须臾或忘,他也根本不愿意忘记,言静庵改变了他的一生。
接受了杀红玄拂的任务之后,浪翻云离开了黄山,奔赴京师,心中一扫从前的沈郁,充满了期待和希望,为了天下苍生,更为了言静庵。
*** *** *** ***
秦淮河的冬天远没有北方的严寒,天反而更高,更清,更蓝。河上往来船艇络绎不绝,商人小贩的喧吵,歌女芳客的调笑同样把六朝古都渲染得一片金粉。 一轮明月从天边缓缓升起,把桥上浪翻云的伟岸身躯投影到正反映着画舫灯火的秦淮河上,倍显孤独。
一朵梅花从岸边的梅树上飘下,他的视线直追过去,看着花瓣冉冉浮云般落在灯光荡漾的水波上,再无奈地随波逐流,其中竟似含着一种苦中作乐的深意,心有所感之下,双目掠出使人惊心动魄的智慧之光。
就在这时,他感到有一双眼睛在对面大花肪中深深地注视着他,一种异样的动人感受在心底升起,虽不同于言静庵给他的,却又毫不逊色。恰如一颗石子投入水潭,在他本古井不波的道心中激起层层涟漪。浪翻云没有因此感到不适,那种感觉实在太醉人,吸引着他深入探索,一时间他只想永远沈醉其中。
他擡起头,透过一扇下着竹帘的小轩窗,他看到了目光的来源。
他不好意思地笑笑,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衬着一张虽丑陋却极有男性魅力的脸,竟使人感到说不出的亲切。
这时,他感到看他的目光更热烈了,这纯粹是精神上的感应,不需要半点理由,也没有半点实在,却又那么动人地真切。
目光敛去,浪翻云竟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不禁心想这是怎么了,摇头苦笑了一声,转身欲去。
才走几步,河上一个汉子的声音传来:“这位大爷请留步。”
浪翻云犹豫了半晌,才转过身来。
一艘快艇停在桥边,走上一个衣着体面的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躬身道:“公子留步,我家小姐着小人询问公子可否愿意到船上与她一见?”
浪翻云欣然点头:“我求之不得才对,请。”随那仆人步下艇去。
穿过了舳续相接,船舶如织的水面,抵达停在河心一艘最华丽的花舫,一直走到信道端那扇垂着道长竹的门前。
门深垂,里面静悄至极,阗无人声。
管家让到一旁,垂首道:“公子进去吧!小姐要单独见你。”
浪翻云心中涌起一阵冲动,毫不客气掀而入。
那是一个宽敞的舱厅,陈设典雅巧致,充满书卷的气味。
靠窗的舱旁倚着一位绝色的美女,俏脸含春,娇艳无伦,明媚的眸子紧盯着他,淡淡道:“贱妾请公子到这里来,是动了好奇心,想问公子三个问题。”忽又嫣然一笑,道:“本来只有两个问题的,后来多了一个,公子不会怪惜惜贪心吧?”
浪翻云从未想过一个女人的艳色可以具有像纪惜惜那种震撼力的,呆了好一会才重重吁出一口气道:“你那多了出的问题,定是因我对登船感到犹豫一事而起的,对吗?”顿了顿又道:“到现在我才知什么是倾国倾城之美,多谢小姐赐教。”
纪借惜美目异彩连闪,大讶道:“敢问公子的高姓大名,惜惜忍不住想知道呢?”
浪翻云叹道:“小姐令在下有逍遥云端的飘然感觉,本人乃是洞庭湖的浪翻云。”
纪惜惜秀目爆起奇光,定睛看了他一会后,似失去了一切气力的缓缓闭上眼睛,半呻吟着道:“洞庭湖,浪翻云,原来是你,难怪……”语音转细。 浪翻云举步走去,来到她身前五尺许处站着,情不自禁地细察倚墙闭目的美女,一寸地方也不肯疏忽错过。
自懂事以来,他从未尝过强烈如此的惊艳感觉。
他还是第一次碰上无论内在气质与外在姿容均如此动人的美女。分外有种纤纤弱质的惹人怜爱。
尤使他倾醉的是她那毫不修饰的丰姿,真挚感人。
纪惜惜张开俏目,“噗哧”一笑道:“你看敌人时会否像现在看人家般专心呢?”
浪翻云失笑道:“当然是同样专心哩!因为那是生与死的问题。”
纪惜惜蹙起黛眉,轻轻地道:“你是否每次看美丽的女人都用这种方式去看的?”浪翻云毫不感窘迫,潇洒一笑道:“小姐太低估自己了,除了你外。谁能令在下失态?”
纪惜惜俏脸微红.垂下螓首道:“你的人就像你的剑,教惜惜无从招架。” 她这两句话摆明对浪翻云大有情意。
在浪翻云作出反应前,她美目迎上他的眼睛欣然道:“若浪翻云能猜到惜惜心中那剩下的两个问题,惜惜便嫁了给你。”
浪翻云愕然道:“那小姐岂非明着要嫁给我,否则怎会用这么容易的事来难我?”
纪惜惜欣然道:“若别人像你般自信托大,定会惹惜惜反感.可是浪翻云你却有一股令人心仪、不滞于物的脱气度。快说吧!”接着甜甜一笑,轻柔地道:“就算错了,惜惜亦或会暗里包涵,将就点嫁了给你。唉!我怎可放过这抛弃一切远走高飞的机会?”
浪翻云大马金刀在椅子坐下,微微一笑道:“小姐的两个问题不外‘这人是谁?’和‘他在想什么呢?’对吗?”
纪惜惜先蹙起黛眉,接着“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轻玉步,坐到他腿上,半喜半嗔道:“你在取巧!”她的责怪并非没有理由。
她要浪翻云猜的是她心中所想事情的细节,例如她为何会对他生出兴趣,邀他上船诸如此类。
可是浪翻云这两个猜测广泛至可包容一切。自使纪惜惜不大心服,可偏又情不自禁,坐入他怀里撒娇.摆明一见钟情,芳心明许。
浪翻云伸手搂着她柔软纤细的腰肢,嗅着她的变香,享受着股腿交接那令人魂销的醉人感觉,淡然道:“我浪翻云从未做过取巧使诈的事,今次却要破例一次,都是拜小姐所赐哩!”纪惜惜凑上香唇在他脸上吻了一口。娇嗲无限地不依道:“那惜惜岂非罪大恶极,累你破了戒。”
浪翻云手一紧.纪惜惜娇唿一声,倒入他怀里。
暖玉温香抱满怀,浪翻云轻吟道:“夕阳西下几时回: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姐见浪某观花落之迹.动了好奇之心,我有说错吗?” 纪惜惜欢喜地双手缠上他粗壮的脖子,轻唤道:“翻云的确是真正的英雄人物,不会胜之不武.惜惜那能不对你倾心呢?不过你也太低估自己了。只见你站在桥上那不可一世的气魄,惜惜便情难自禁,生出想知你是谁的心。”接着微笑道:“两个问题算你都过了关好哩?”
浪翻云心神颤动,紧拥着她,吻在她朱唇上。纪惜惜俏脸生辉,让灼热的香唇离开浪翻云,情深款款柔声软语道:“当时惜借在想,世间竟有如此人物,惜惜怎可轻易错过,惟有抛下自尊,厚颜邀约翻云上船,想不到只此一念,竟决定了终身。这不是缘份是甚么?”
浪翻云爱地审视若这霞烧玉颊的才女,叹道:“能得小姐垂青,浪翻云何憾可言:而且浪某明明不能准确猜中小姐心意.小姐仍将就包涵,浪某只想痛哭一场,以舒心中感激之意。”
纪惜惜俏脸更红,叹道:“惜惜不是表明了是情不自禁的吗,还要说得这清楚,是否要人家把心掏出来给你看呢?”垂头浅笑道:“人家早打定主意,无论你如何离题万丈,也硬着头皮说你猜中了;好能嫁了给你,一了百了。谁想到你这人竟懂取巧,害人还白担心呢了。”言罢白了他一眼。
浪翻云搂着玉人.心中涌起滔天爱念,如此兰心慧质的美女,竟给自己碰上了。不由得再望向怀中人,俏脸上的红霞更艳了,星眸半闭着,上面蒙着一层水雾,小嘴急速地娇喘着,满口的香气扑鼻而来,浪翻云哪里还忍得住,被言静庵挑动了的情怀一刹那间爆发开来。
“惜惜,我爱你。”浪翻云托起怀中玉人的粉颈,大嘴深深地印在那张红润的小嘴上,舌头尝过香唇上的胭脂后,又深入了口腔,轻轻搅动。
纪惜惜只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梦幻般美妙包围着她,让她很自然地和这个吻他的男人唇舌交缠并交换着彼此的津液,喉间也发出一阵阵难耐的娇吟。 男人只用有力的右臂支撑着纪惜惜,左手伸向她那不堪一握的柳腰,接着轻柔地解开了她的腰带。浪翻云的手动作得霸道无比却又让人心甘情愿地沈醉在这双手挥出的奇异幻境中。纪惜惜彻底地迷失了,她只想在这个男子的深吻和爱抚中永远不用出来。
“惜惜,我要你。”
“翻云……”纪惜惜还来不及再说什么,浪翻云的嘴已经再度封住了她的檀口,接着抱起她的娇躯,横放在床上,爱怜地审视女人那绝美的娇颜和身子,腰带被解开后衣襟微微向两边敞着,露出里面雪白的小衣和比小衣还白的一大块胸肌。
纪惜惜并没有寻常女子应该有的羞涩,而是更加骄傲地挺起胸脯,任由这个刚刚占领她芳心的男子继续占领她迷人的身体。
“翻云,来啊,惜惜不想再等了。”
动人的声音一出,浪翻云也彻底迷醉了,纪惜惜的大胆直接丝毫不做作太让他喜欢了,他感觉面前的这个人是上天给他的最大恩赐,他甚至都不知道该怎样对待她才好了,好象怎么样都是对这个无比尊贵的女神的亵渎。这一刻,他只想两个人这样到天荒地老。
“翻云啊,你还在等什么啊?”纪惜惜温柔的眼神没有半刻离开过他,见他还在看着自己的眼睛,脸上是一副如痴如醉的表情,怎么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玉手把他拉着坐在身边,接着纤手拂上男人的脸,“让惜惜做你的女人吧,现在。”
衣衫微解,罗带轻分,纪惜惜的素手像是在变魔法一样,一座冰雕玉啄般的胴体不一会就出现在浪翻云面前,浪翻云的眼睛猛然爆出精光,异彩连连地落在眼前这个宛如造物主最杰出的作品身上,不放过一寸的地方。
一个“美”是绝不足以形容的:瀑布般的青丝滑过线条优美的脖子,散散地垂在肩上,黑白对比是那么的鲜明。
胸前的蓓蕾并不是很大,但很挺拔,两颗小巧的乳首红樱桃般微微颤抖着,好奇地打量着浪翻云这个让她们首次得见天日的人。平坦的小腹上没有半点多余的脂肪,在圆润的肚脐两侧向内收出两条曲线,让柳腰越发显得纤细,接着又以稍大的幅度外扩成两条同样珠圆玉润的美腿。
腿间一片稀稀疏疏的芳草地,中间两片粉嫩的蜜唇正在随着她的唿吸一张一翕,似乎在迫切地唿唤浪翻云的到来。
这不但是最完美的工艺品,还具有鲜活的生命和远胜常人的思想,浪翻云怎能放过如此一个他未来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呢?
右手先握住了她的小手,放到嘴边不停地亲吻,左手就没有那么安分了,从香肩到酥胸,再到小腹和玉腿,中间还似有似无地轻轻触碰了那少女的最隐秘地带,惹得纪惜惜口中的轻声呻吟仙乐一般不止。
看着横在身前的佳人肌肤已经蒙上一层艳丽的粉红,浪翻云停止了自己“恶手”的侵略,也脱掉自己的衣服,然后压上床上玉人的身子,让两人之间真正的毫无隔阂。
“啊——”肌肤相接的异样刺激让纪惜惜忍不住再度呻吟出来,感觉实在是太美好了,爱郎那古铜色的皮肤,宽阔的肩膀,结实的胸肌,无一不让她为之沈醉,就像一个最甜美的梦一样。
感受到身下美女的热情,浪翻云更加努力了,不但手爬上了美人的腿,大嘴也由美人的丁香小舌迅速地向下转移,经过雪白的脖子直接攻上了处女峰。峰尖上的小樱桃早以消失不见,当然是被浪翻云俘虏到嘴里去了。
舌尖先和这个客人打了个招唿,然后就一直在上面打起转来,吮吸、舔弄、轻咬——味道甜甜的,没有人会不喜欢的,浪翻云甚至感觉得到女人的唿吸也在和着他的舌头转圈的节奏。
右手那里的触感更是难以想象的美妙:稀疏的小草蓬蓬地覆在两瓣嫩肉的上方,蜜唇更是出奇的粉嫩,好象一触碰就要融化一样,唇间已经有了星星点点的露珠,晶莹剔透,散发着一种沁人心脾的香味,一粒小肉芽也不甘寂寞地从其间探出头来。
是时候了,浪翻云微微直起身子,爱怜地问道:“惜惜,可以了吗?” 纪惜惜没有说话,但她那满含温情的眼神和稍稍擡起的双腿已经明确无比地告诉了浪翻云她已经准备好迎接这个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了。
浪翻云咬了咬牙,温柔却坚定地和纪惜惜和为一体。
晶莹的泪珠从纪惜惜眼中滚落,浪翻云马上停止了动作,“很疼吗?别哭,惜惜,我会更难受的。”
纪惜惜忽然双手猛力缠上他的脖子,“不,我是高兴,知道吗?翻云,人家真的是高兴。”
…………
云收雨歇,纪惜惜舒服地伏在浪翻云宽阔的胸膛上,脸上还带着风雨过后的满足和甜美,“翻云,马上带我走,离开京师,晚了会有大麻烦呢。”
警告你一下,不管情写的有多好,必需要有H内容,你的文章到关键时刻居然用“…………”号一笔代过,开什么玩笑?
希望下可不要向上一样!
(下)
**********************************************************************
作者语:第一次发文就得到警告处分真的是很郁闷,但我一定会继续努力,争取写出好东东,其实我主要是觉得太露骨会影响主角形象,现在一想还是小弟水平有限,这次狠了狠心。这会是一系列的同人小说,名字定为《此情可待》,希望各位同志继续执教,谢谢!
**********************************************************************
夜,天上下着茫茫飘雪。
纪惜惜倦极而眠,柔顺的猫儿一样乖乖的蜷伏在浪翻云安全的怀抱里。 忽然健马人立而起,把睡梦中的纪惜惜惊醒了过来,星眸露出诧异迷惘的神色,由浪翻云怀里看着微明天色下,品字形拦在路上的三名男子。
鬼王负手傲立,背后是铁青衣和碧天雁两大家将高手。
虚若无哈哈一笑,道:“虚某先向惜惜小姐问好。”如电的双目转到潇洒自若的浪翻云身上,冷然道:“浪翻云你应自豪,虚某这十余年来除了对付蒙人,从不亲自出手,但听得是你浪翻云,仍忍不住心动手痒地赶来。”
纪惜惜娇嗔道:“威武王,此事是惜惜甘心情愿……”
鬼王一声长笑,打断她说道:“惜惜小姐非是不明事理的人,当知现实的残酷,只为浪翻云身属叛逆,虚某便难让他活着离去。若换了是其它人,说不定虚某会为小姐网开一面,放他一马,只把小姐带回京师算了。”
浪翻云微微一笑,在惜惜耳边轻轻说道:“不要说话和动气,一切交给我好了。”
惜惜微一点头,舒服地挨入他怀里。
鬼王冷哼一声,沈声道:“浪兄何不先与怀内美人下马。好让虚某予你公平决斗的机会,尝闻覆雨剑法能夺天地之造化,有鬼神莫测之威,今日道左相逢,实是平生快事。”
浪翻云好整以暇地微笑这:“虚兄过誉了,但若让惜惜离开本人怀里,那无论胜败,惜惜也难以和浪某比翼离去。”
鬼王摇头失笑道:“难道浪兄想怀抱美人,高踞马上来应付虚某的鞭吗?” 浪翻云仰天长笑,大喝道:“有何不可!”
一夹马腹,战马放开四蹄,向以虚若无为首的三人冲刺过去。
尘土滚扬半天。
虚若无眼中掠过惊异之色时,铁青衣和碧天雁两人分左右冲上,布衫和双拐来到手中,斜掠而起,朝浪翻云两人一骑迎去。
浪翻云这一着实在行险之极,但在战略上却是在这情况下的最佳选择。 任他有通天之能,仍绝不能在正面交锋,毫无缓冲的情况下抵挡有鬼王在内的三大高手联合一击,但这个险却不能不冒。
首先,鬼王乃英雄了得的人,绝不肯与家将联手围攻。
其次,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们绝不会伤害纪惜惜,否则杀了他浪翻云也没有用。
纪惜惜反成了他的护身盾牌,使对方投鼠忌器,不能发挥全部威力。
有利必有害,怀里有位千娇百媚的俏佳人,他只能全采守势,所以若马儿不保。他将失去了机动力,要陷于苦战之局了。
铁青衣的长衫像一片云般扫向马颈,若给带上。保证马首立和躯体分家。 碧天雁掠往浪翻云侧,两拐闪电噼出,分攻浪翻云右肩和侧背,教他不能阻止铁青衣杀马。两人取的都是不会波及纪惜惜的攻击位置,正好堕入浪翻云的神机妙算里。
鬼王退了寻丈后,仍是负手傲立,双日神光迸射,紧罩着浪翻云,防他弃马挟美逃生。
纪惜借星眸半闭,娇柔地挨入浪翻云怀里,那种须人保护爱怜的感觉,激起了浪翻云的豪情壮气,一声长啸,覆雨剑离鞘而出,灵动巧妙,不见丝毫斧凿痕觞。
烟花一般的光点,在纪惜惜眼前爆开,按着马头前和右侧尽是光点和嗤嗤剑气,今人目眩神迷。
虚若无一见对方出手,立时动容,一言不发,鬼魅般冲天而起,往浪翻云头顶飞掠过来。
铁青衣的长衫首先与覆雨剑交触,全力的一击,立时劲道全消,不但伤不了马儿,连变招的后继攻击力也失去了,大吃一惊时,一股无可抗御的力道扯着长衫,把他带得顺势由马头前往横飞跌。
铁青衣终是高手,立即松手放开了长衫,同时凌空飞起一脚,往健马咽喉踢去。
长衫改横飞为直上,飕的一声竟朝迎头像流星赶月般掠来的鬼王疾射而去,时间角度则巧妙地拿捏得全无破绽可寻。
勇不可挡,能令三军辟易的碧天雁,凌空扭腰了转身,眼看双拐要噼中浪翻云。岂知“当”的一声,浪翻云剑柄回撞过来,正好迎上攻向他肩头的一拐,接着眼前剑芒暴张,以碧天雁的悍勇,仍没法继续往他背侧噼打另一拐,回拐护身时,爆起连串金铁交鸣的清音。
碧天雁吃亏在双脚离地,难以着力,一声闷哼,给覆雨剑送得往道旁的林木抛去。
浪翻云同时撑出左脚,像长了眼睛般一分不差与铁青衣硬拼了一记。
铁青衣惨哼一声,断线风筝地横飞往与碧天雁相反的一方。
这时铁青衣给挑得脱手的长衫刚迎上鬼王,衣内蓄着铁青衣和浪翻云两人的内劲。
以鬼王的自负,亦不敢硬接,冷哼一声,凌空翻了个筋斗,长衫唿一声在身下险险飞过。
同时名震天下的鬼王鞭由他衣袖飞出,往正策骑飞驰的浪翻云头顶点去。 浪翻云哈哈一笑,大喝道:“领教了!”
覆雨剑化巧为拙,冲天而起。
鬼王一声长笑,鬼王鞭化作漫天鞭影,向下方的浪翻云罩去,鞭风劲气,威力惊人。
浪翻云再夹马腹,催得这匹重金买来的健马把速度增至极限,覆雨剑爆起漫天光雨。
反映着初月的光线,像一片光网般把虚若无瞧往下方的规线完全隔绝开来。 以虚若无的修养,亦要心中骇然。
一连串剑鞭交触的声音响过后,虚若无胸中一口真气已尽。落往地面,浪翻云早挟美策骑奔出了五丈之外。
覆雨剑“锵”的一声回到鞘内。
鬼王摆手制止了两大家将追去,探吸一口气将声音运劲传送去道:“假以时日,浪兄定可与庞斑一决雌雄,一路顺风了。”
纪惜惜早被眼前曾出现的那一片绚烂的光点吸引住了,只觉得那是人间不应有的奇丽和壮景。已经走了好一会,她好看的眼睛还是一眨不眨的,檀口也还是 “太美了,翻云,知道吗?这就像你带给我的境遇一样不可思议。”纪惜惜仰头轻吻了一下浪翻云不能置信地道。
浪翻云爱怜地紧了紧搂着美人的胳膊,长叹一声道:“浪某人何尝不是到现在还觉得身陷梦境,惜惜,你是上天给我的最美的梦。”
纪惜惜微微一笑,忽而纤手斜指,道:“翻云你看,好美啊!我最喜欢月亮了。”
浪翻云顺着她晶莹的玉手望去:鹅毛大雪早停了,一轮皓月当空,正把点点银辉撒向铺满白雪的大地,好一个浓装素裹的世界,身在其中只觉得尘世的一切忧愁和烦恼都给冲淡抹去了,未来充满希望和振奋。
“驾!”浪翻云猛然一夹马腹,骏马长嘶一声,离弦之箭一般载着一对璧人飞奔而去。一串美丽的足迹印在洁白的雪地中,也印在两个人的生命中。 *** *** *** ***
夕阳下。
小怒蛟。
临湖的一条幽幽小径曲曲折折地通向一片竹林,林里是一间被篱笆围住的简陋小屋,袅袅的炊烟正慢慢飘散,中间还夹着极度勾引人食欲的香气。
浪翻云从容地步入小屋,走到正在灶上忙碌的纪惜惜身后,一把搂住她的小蛮腰道:“做了什么好吃的?”
纪惜惜转头轻吻了他一下,喜滋滋道:“都是你爱吃的,去等一会,马上就好了。”
晚饭过后,已经是掌灯时分,小屋里也一样焚起香烛。纪惜惜天籁般的歌声悠扬地传出,是一首陶渊明的:
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误落尘网中,一去三十年。
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开荒南野际,守拙归田园。
方宅十余亩,草屋八九间。榆柳荫后椋,桃李罗堂前。
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
户庭无尘杂,虚室有余闲。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
她的快乐是不言而喻的,这种平淡却又极富情趣的生活,是多少人所向往的啊,只因为有了浪翻云,这一切就这么简单却又真实地发生了,那么动人。所以她要让浪翻云知道,她是多么感激他给她带来的精彩多姿的日子,用她动听的歌声,她好吃的菜肴,她美丽的人,她美丽的心。
一曲歌罢,浪翻云和纪惜惜同样仍沈醉在其中,都不忍心破坏这份美好安逸的甯静。忽然,纪惜惜用力地抱住浪翻云,热情似火地道:“翻云啊,惜惜要让你知道她是多么感激你带来的这份美好,惜惜要把全部的爱都奉献给你——毫无保留。”言罢,灼热的香唇深深贴上浪翻云的大嘴。
此情此景,浪翻云还能说什么?一切尽在不言中,佳人的喘息是那么急促,佳人的娇躯又是那样的火热,给她爱,让她永远幸福和快乐吧,还有什么是比这更重要的呢?
像捧着珍宝一样捧着爱人的俏脸,把一串细蜜的吻印在她的额头、脸蛋、鼻尖、香唇和下颌,浪翻云感到怀中人的身体已经因情动而颤抖了。
轻柔地褪去她的外衫,小衣内的肉光致致分外惹人遐思。隔着丝制的薄薄内衣,浪翻云的大手覆上傲然挺立的玉乳,小心地揉捏,食指还在已经微微起立的乳首周围划着圈。
“啊……翻云,感觉好美啊……”只觉得一股奇异的电流流过全身,舒爽的感觉让纪惜惜忍不住呻吟出声来,伴着一阵娇喘,更是惹人爱怜。
浪翻云迅速地解除自己和爱人的武装,坐上床,把娇滴滴的美人横抱在自己腿上,左手揽着她后背,让她斜靠着自己,右手早抚上了两条并排的修长圆润的大腿,缎子一般的皮肤不但色泽晶莹,触感一样好得不得了,滑滑的腻腻的,像能滴出水来一样。埋嘴在两座挺拔的山峰中间,左吻吻右舔舔,满鼻子的诱人香气。
稀稀疏疏的芳草地上又是繁露点点了,与美人再无半点隔阂的浪翻云当然不会再那么“守礼”了,右手滑过圆圆的翘臀直接盖上了纪惜惜的密处。先是轻轻的包着嫩滑无比的两片蜜唇,用手指慢慢地感受着美丽的形状,然后两个指头温柔地拨开两瓣软肉,在按上中间的小肉芽,柔中带硬的手感更是让浪翻云爱不释手。
纪惜惜软软地靠在浪翻云怀里,两手无力地搭着那厚实稳重的宽肩,小嘴里也是一声接一声的呻吟。
“翻云,我好热啊——身体里好像要着火了,啊——不要——”
被那样的手摸上身体,快感实在是太强了,他的手像是有魔力一样,抚到哪里哪里就发热,似乎有一股火在身体里流动。伴随着一下一下的抚弄,纪惜惜的整个身体包括蜜穴都在一下一下的颤抖。
浪翻云的手指又怎么会感觉不到呢?
“小乖乖,想要吗?先给你这个。”浪翻云早恢复了以前的浪子本性,况且在这个心中至爱的人的面前又有什么是需要掩饰的?能让她快乐就是自己最大的幸福。
“啊——”伴随着女人一声略带惊慌的喊叫,他的右手中指已经深入了女人身下两瓣蜜唇掩着的小肉孔。
泥泞的花茎紧紧裹着他的手指,不让这个不速之客前进半步,里面的媚肉是如此的有弹性,引得浪翻云只想延着曲径直通幽处。
天尽头,处处是香丘。
“啊——翻云——”纪惜惜猛地双臂紧拥上浪翻云的脖子,身体一阵急剧地颤抖,她就在这种深情地爱抚之下达到了高潮。
浪翻云也撤回了“作恶”的双手,一样紧抱着她,让她享受高潮的余韵。看着她凄迷的眼神,白里透粉的肌肤,真是无一处不美,叫人越看越爱。
“可以了吗?”浪翻云微微擡起头,温柔地问道。
纪惜惜羞赧地点点头,然后顺从地直起身子,又跨坐到爱郎的腿上,感觉到爱郎那火热的欲望正抵在自己的小腹上,不由娇羞地把头深深埋入浪翻云颈后。 浪翻云轻柔地小幅度托起女人的圆臀,扶正位置,然后再轻轻地往下按,让自己火热的玉茎逐寸地深入了同样火热的玉门。
“啊——”纪惜惜舒服地轻叹一声,真切地感觉到自己的媚肉被一点点地撑开,身体被一寸寸地充满,无尽的幸福和快乐也添满了她的心。
浪翻云的舒爽感觉丝毫不亚于纪惜惜,玉人的花瓣是如此的柔软,里面的春水又花露一般丝丝滴落在他的腿上,阵阵如兰似麝的芳香扑鼻而来,花茎的尽头还有一张小嘴紧紧“咬”住他的龙冠,那真的是像进入了一个如梦的仙境。 “翻云,人家难过啊——你动一动好不好?”纪惜惜樱口发出令人摄魂的娇吟,娇小的身躯全压浪翻云身上,柳腰正难耐的微微摆动,娇嫩无比的花房也在颤抖中一收一缩,紧紧吸住浪翻云下体不放。
浪翻云真是爱煞了这聪慧直率大胆毫不做作的没娇娆,无尽怜惜都化作温柔却不失勇猛地挺动,让佳人攀上一浪又一浪的情欲高峰,最后在纪惜惜的一声尖叫中一泻如注,大量生命的精华洒向美人体内最深处。
“惜惜,浪翻云一介武夫,俗人一个,怎值得你对我这么好?”激情过后,浪翻云轻揽着依在怀中的美女问道。
“其他人那么蠢,怎么知道你才是世上最美丽的。”纪惜惜爱怜地捧着他的脸,深情无限地道。
情到浓时,无声有声。月光下,映着一对爱人,他们紧紧相拥